秦王受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赶来。
张家的管事颤颤巍巍地带着他去了夏风的案发现场，血腥味蔓延了好远。
秦王皱眉，一旁的侍卫递上口罩，却叫他一把推开。
越接近那屋就血腥味越重，秦王只是拧着鼻子，眼睛都未曾眨过，这味道就像那年他母妃死的时候，大家都瞒着他，那时候他还小，不知事。
可他大了才知道，母妃死的凄惨，这件事已经成为历史尘封的秘密，就连皇兄都不许他再提起，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恨。
他颤抖的手推开一扇门，里面躺着血肉不能分辨的尸身，细腻的肌肤，纤细的四肢，证明这是个年轻的女子，面庞依稀可见五官的轮廓，确实是张月明的丫鬟夏风。
他皱着眉头，夏风只是个小丫鬟，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置人于死地，还采用这么凄惨的手法，且这手法似乎跟那年的有些相似。
可他实在记得不清了，那时候的他很小，几乎记不住什么东西，他只记得很浓重的血腥味，将王府染了个遍，管家告诉他，他没有父王，也没有母妃了。
那时候的他甚至连哭都不哭，他不懂这个没有是什么意思，直到再也见不到母妃，才开始着急，哭闹不休，后来皇兄把他接近皇宫，那里的人都很严厉。
...
随着思绪的飘远，秦王站在那处一动不动，管家觉得不对劲，赶紧地声声呼唤。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可不要吓老奴啊...王爷...王爷...”
秦王忽地回了神，看向张家的管家老头，那老头见他回过神，似松了一口气。
他瞧着眼前的状况，内心暗暗有了计较。
“走吧，看完这里，我已经心里有数了。”
秦王随着管家来到正厅时，众人已经坐着喝了杯茶水了，见他进门，都站起来行礼。
他客套几句，便入了正题，把夏荷几个丫鬟叫进来，说说昨夜的情况。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都觉得没什么异常情况，睡得比较早，夏风房间里甚至声响基本都没。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夏风死得真是离奇。
秋嬷嬷似有话要说，屡次看了秦王几眼，秦王便屏退了众人，留下秋嬷嬷说话。
秦王内心沉痛，
“嬷嬷原来也是王府的人，若还念及情分，请将事情都告诉我！”
秋嬷嬷叹气一声，以四十五度角望着上方的悬梁。
“自然念着情分的，当年王妃也是心善，才放我去姜家，不然此时老婆子已经没有命在。”
似忆起往事，秋嬷嬷接着继续道。
“当年王妃出事我就觉得奇怪，王妃一向身子康健，即使为着先夫离世过于伤心也是有的，但不该伤心到死去，那时候王爷您还小，王妃再怎么也不可能不顾及您，王妃是多么疼爱您，定会想法子把您培养成人，可就那么就...就走了...”
秋嬷嬷说道伤心之处，眼睛都红了，秦王的双拳握紧，青筋暴起，隐忍着。
秋嬷嬷楷了揩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自王妃去世，王府的一众人几乎被换了个干净，听说，听说好些嬷嬷，特别是王妃近身伺候的嬷嬷...几乎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