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被放在一侧,显得孤零零的?。
“这种花要怎么栽培?”沈岁和问:“放水里还是放土里?”
裴旭天:“……土吧,植物不都?是栽进土里的?么?”
“但我?记得办公室里的?花都?是放在花瓶里,放一些水。”沈岁和说。
裴旭天没有原则地改变立场,“那就放水里。”
沈岁和:“……”
两人酒喝到十?一点,喊了代驾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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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今晚的?星星很少,天空不算太亮,唯有月亮高高悬挂着,已经是大?半个圆,沈岁和恍然?想起,快十?五了。
中元节他还得去祭拜。
往年是祭拜一个,今年需要祭拜两个。
那个烦人的?电话号也再不会响起。
沈岁和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手上动作不乱。
他回到家以后先把餐桌处的?灯打开?,尔后把花放在桌上,轻轻扯开?包装,数十?朵花散落开?来,不同?颜色点缀着桌面,让整个家都?显得生机勃勃。
要插花了,他才想起来搬来这里以后根本没买过花瓶。
愣怔了两秒,他把所有花收整回来,然?后毫不犹豫出门。
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场,他进去买了六个透明的?波纹花瓶,然?后向店员咨询买了一些水培植物的?营养剂。
之后再打车回去。
插花是个技术活。
他今天弄得时候是按照平常习惯所见的?色彩搭配来的?,但效果好?像不太理想。
反正也闲着没事,他干脆找了本色彩搭配的?书?看起来。
三原色、颜色的?搭配技巧、插花的?简易方法……
一条条地看过去。
头晕眼花。
但他确实有耐心,学习能力也强。
昏黄的?灯光打下来,他坐在椅子上低敛着眉眼把花一支支比对,然?后放进清洗干净又?盛放了1/3清水的?花瓶之中。
在没有弄这件事情以前,他以为插花很简单,因为花这种植物漂亮,所以随便插一下就很好?看。
可?亲身实践了才知?道——难。
他今天弄得花不少,重?新弄插花的?时候把不太漂亮的?都?扔掉,只“精益求精”了一番。
透明的?波纹花瓶里水波荡漾,裹挟着嫩绿色的?花枝,蓝白紫相?间的?颜色让整个空间都?透露着温馨,总算是有了那么点样子。
沈岁和给卧室的?窗台上放了一瓶,给餐桌正中放了一瓶,茶几中央、冰箱上边,反正凭借他记忆中江攸宁最喜欢放置花草的?地方都?有放,最后还是多了一瓶。
一瓶满是蓝色,最符合他心目中星空的?插花。
他坐在那儿凝视着那束花,最终放在了自己床头。
睁开?眼就是星空。
是他自己做的?星空。
如果江攸宁在就好?了,他一个人做这些事情不会感觉到孤独。
也不会觉得难过。
情绪好?像莫名其妙就down下来了。
尤其是深夜。
很久没有这样过,或许因为今天看到了江攸宁,看到了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的?江攸宁,他心情变得低落。
深夜的?房间里,寂寥又?安静。
他对着那一束蓝色的?插花随意拍了张照,调出来修图,只加了个滤镜就很漂亮。
思虑良久,他还是发了朋友圈。
【七夕快乐。图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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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谈恋爱了?图片.jpg】
江攸宁清早醒来看到闻哥给她发的?消息,先懵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事,她放大?了图片看。
哦,是他昨天那束花,重?新插了一遍。
江攸宁:【应该没有吧。】
江闻:【你又?知?道?】
江攸宁:【那花是他昨天给我?送的?。】
江闻:【哦。所以,复合了?】
江攸宁:【没有。】
对话在这里结束,江攸宁起床洗漱,去床的?一侧看了漫漫,他还躺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夜里他醒过一次,把江攸宁闹得也没睡成个好?觉,这会儿起来脾气算不得好?,只是面上不显。
跟往常一样,她吻了吻漫漫的?额头,开?车去上班。
外边有些阴沉,看上去随时会下雨。
江攸宁记得自己车里有伞,便懒得上楼拿。
临近下班,阴了一整日的?天终于开?始落下雨来,风刮得树枝乱晃,江攸宁看了眼表,“溪溪,我?先走了啊。”
她还要回家看漫漫。
“好?。”岑溪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再加会班。”
江攸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带伞了没?”
岑溪摇头,“没带,一会儿我?老公应该会来。”
“好?。”
岑溪问:“你呢?”
江攸宁忽然?顿住,两秒后拍了下脑门,“在车上,忘拿了。”
“这算是一孕傻三年吗?”岑溪笑着调侃了她一句,还给她出了主意,“这会儿出去的?人也多,你蹭个伞就到车里了。”
“嗯嗯。”江攸宁答应着,“这会儿雨也不大?,我?走过去就行。”
外面的?雨像在回应她的?话似的?,原本不算大?,如今一个雷轰隆响起,雨势顿时变大?。
江攸宁:“……”
“没事。”江攸宁说:“反正不远。”
“好?嘞,你小心点。”岑溪跟她告别。
这个点儿律所的?人几乎还都?在加班,她的?下班其实显得非常突兀。
但大?家也都?熟悉了她的?上班作息——从?不加班,主要是她的?工作效率高。
大?家起初还会闲话几句,但看到她的?业绩后就不会这样说了。
因为能进入这里的?人几乎都?懂得一个道理——议论别人不如提升自己。
江攸宁乘电梯下楼,电梯里空无一人,她正在放空。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她总会有几分钟大?脑是放空的?,用来转换思维。
每天的?下班时刻尤为合适。
在高楼上看,这雨下得一般。
但一到一楼,雨点拍打窗檐地面的?声音特别响亮,像极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噼里啪啦的?。
在某一瞬间,江攸宁以为天上开?始下冰雹了。
她站在一楼大?堂,良久都?没人经过。
雨线细细密密,把外面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江攸宁等不到人,干脆直接往外走。
从?楼里出去到车附近,不过五十?米,还能淋病了不成?
甫一出门,一把黑色的?大?伞落在她的?头顶。
江攸宁眉头微皱,看向一旁。
是站得笔直的?沈岁和。
作者有话要说:江攸宁:……我老公没来,前夫哥来了。
沈岁和:那我努努力变成现役。
今晚十点还有二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