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长家庭条件不太好,他一个人打好几份工,还要保持年?纪第一,每年?拿国家级奖学金,为了挣学分还要参加社团活动。
几乎是一个人劈成好几半用?,所以没时间交朋友。
也可能是跟他不大和人经常相处有关,他在学校里的风评很不错。
江攸宁在回去?的路上想,她要怎么做呢?
也把自己劈成好几半用?吗?
不。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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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以为在同一个院系,一定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可是他们学校大三就把学生派出去?实习了,所以沈岁和回学校的时间少之又少。
再?一次见到沈岁和已经是十?二月。
北城刚落了一次雪,她站在公交站等11路去?小叔家,沈岁和穿着?黑色羽绒服目不斜视地途径她的身侧。
江攸宁瞪大了那双鹿眼,但他没有看见。
而几秒后,徐昭也从她面前路过,而且徐昭穿着?白色的及膝羽绒服,脸上妆容明艳,笑起?来?像是春天的太阳。
徐昭手里握着?雪球,猝不及防扔进?了沈岁和的脖子里。
她跳起?来?笑着?,像朋友、像情人。
沈岁和低下头抖雪,眉头微皱,不知在说什么。
11路的鸣笛声让她听不真切。
江攸宁没上这趟11路,她仍旧站在皑皑白雪之中。
雪又再?次落下,但沈岁和跟徐昭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好巧,又好不巧。
刚刚沈学长路过的时候,江攸宁发现自己长高了不少。
距离到他肩膀处,差七八厘米了呢。
沈学长,你再?等等好嘛。
江攸宁想,我会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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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寒假显得无聊。
江攸宁跟家人去?国外旅游,然后又回来?。
她做什么都是兴致缺缺,最后打开电脑进?了学校的贴吧。
里边有不少帖子是在问沈岁和的联系方式。
但没有人说出来?。
江攸宁逛了会儿便打开了锦离,这是一个很文艺风的论坛。
她前段时间更?新了自己的心?情在上面,没想到反馈很好,都希望她继续更?新。
于是她把上次见到沈学长的事?情再?写了出来?。
分享也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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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政的校运会在4月份。
大一的必须参加,江攸宁作为体育差生,自然只有做后援的份。
四?月份的北城天气还不算太好,尤其是办校运会那几天,风还挺大的。
可大家仍旧要比赛。
第一天比得是室内项目,江攸宁负责加油,路童有一个跳远项目,她喊了没几声,嗓子就哑了。
第二天天气好,于是在室外举行跑步比赛。
50米、100米、200米、400米、800米、3000米,分两天举行。
那个已经被磨掉了“1”的跑道仍旧在使?用?,大家在上面尽情挥洒汗水。
但江攸宁的状态却不算好。
她坐在观众席,小腹坠痛,又是这熟悉的感觉。
自从上次在经期前淋过雨之后,她痛经的症状愈发严重,时常感觉自己要痛死过去?。
她跟路童打了个招呼,想去?卫生间待一会儿。
从观众席上匆匆跑下来?,看都没看就往卫生间跑,可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带着?温度。
以及那天在雨夜闻到的淡淡的松木香味。
她稍一愣怔,往后退了半步。
“慢点儿。”沈岁和那清冷的声线漫不经心?地叮嘱,“记得看路。”
他没有呵斥。
但江攸宁就是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她不敢抬头。
但——
她又悄悄地抬起?来?一下,声音细若蚊虫,“学长对?不起?。”
“没事?。”沈岁和说:“你记得看路,撞到人还好……”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还开了个玩笑,“要是撞到电线杆,可要碰头咯。”
江攸宁挠了挠头,“哦。”
沈岁和往反方向走,江攸宁的脚步放得很慢很慢。
隔了几秒,她听见沈岁和喊,“学妹?”
江攸宁回过头,“啊?”
但又瞬间低下来?。
她现在脸色肯定很苍白,穿着?宽大的校服,人又很狼狈。
还是不要让沈学长看见了。
“法学院的观众席在哪儿?”沈岁和问。
江攸宁抿唇,抬起?手指了指,“在第二排,第四?个方阵,有牌子。”
她声音不算大,但也能勉强听清楚。
沈岁和已经走超了,所以折回来?。
但在离江攸宁不远的时候,忽然温声问了句,“你社恐吗?”
江攸宁没说话。
“可以尝试着?去?辩论社练习一下。”沈岁和说:“不然往后要怎么生活。”
他只是随意地给了建议。
但江攸宁望着?他的背影,站在那儿想了很久,很久。
她想,沈学长真的很善良。
不过她参加了辩论社的啊。
因为开学时的那次讲演,他首推的社团就是辩论社。
她真的有在好好长大。
可沈学长,为什么要等她呢?
—
华政很小,就两万多学生而已。
但华政很大,江攸宁想遇见沈岁和,很难很难。
她的青春里,好像就跟他说过几句话。
但那几句话构成了她一整个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就结束啦。
明天写平行番外。
如果江攸宁当初勇敢一点,善谈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明天开始就写这个(如果)
我们今晚九点,隔壁《我才不是假粉》见。
开新文啦,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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