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梅烟挤了点眼泪,“哥哥,她打了我的婆子,还扯烂我的裙子,逼我自掴十下,我还没理了?”
“管家,这?里?是我和夫人独居之所,你马上安排人手帮申屠氏搬到秀翠园。”
秀翠园是摄政王府里?一处偏僻的院子,申屠云渊有多不待见申屠梅烟,可见一斑。
可申屠梅烟还辩解呢,“哥哥,我没有吃到你的喜宴,她也没有赏我喜钱,还占理了不成?”
“她是我夫人就是最?大的道理。”
说着,申屠云渊端起?桃夭然喝过的茶水,毫不嫌弃地抿着残茶。
先前,申屠梅烟声称在佛堂吃斋抄经一周,昨天才?第二天。
民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孀妇不上席,而他的妹妹申屠梅烟又不是一般的孀妇。
她出?嫁九次,丈夫不是猝死就是病逝,她梅开九度,九次丧偶为?孀妇。
遥想当年,他刚中了秀才?,申屠梅烟每天找茬儿?和桃夭然吵架,寻死觅活要给一个病恹恹的地主做填房。
他劝了几次,大意就是待他功成名就之时,她的身份就是水涨船高,自然可以觅得一个好夫婿。
可是申屠梅烟听不进去?,最?后偷了家里?的几两碎银,半夜离家去?了那个地主家住下不走。
对此,申屠云渊一直耿耿于怀。
申屠梅烟和管家等人都离开后,侍候桃夭然的婆子之一,路婆子,她带着一个丫鬟走进来。
“王爷,夫人初夜的白帕子如何处置?绣成梅花图,还是清洗干净?”
说完,路婆子神色恭敬地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帕子从袖袋拿出?来,放到茶桌边。
申屠云渊轻柔地拿起?来,温柔展开,点点绯色如红梅傲放,不是美艳二字足以道尽其中极致。
“你们退下。”申屠云渊的声线异常温和,温情款款的眸光不离白帕子。
细节见真情,路婆子一看王爷如此珍爱这?块白帕子,马上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片刻后,申屠云渊叠好了白帕子,起?身去?了密室,将白帕子收藏入一个精致的楠木盒。
并且,他将一棵珍藏的老参亲自送去?厨房,嘱咐厨子给夫人炖参汤。
厨子忍不住弱弱辩解,夫人如此年轻,不太需要用老参汤补身子。
申屠云渊急于三年抱俩,冷冷地盯了眼厨子,后者秒怂,声称补身子就应该从年轻时开始,越早越好。
晚上,两人欢好过后,申屠云渊轻柔地将人儿?揽入怀里?,神色眷恋。
“然然,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那时,你对我真好,我却无以为?报!”
“阿渊,你没过够苦日子?我是过够了,还是现在好,将来更?好。”因为?将来她会拥有一具完美的元身。
莫名其妙,申屠云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手上加力?拥紧了怀中人。
“然然,从前你为?我付出?了太多,你不是过来向?我讨债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打算送给你一间京城旺铺相?抵,至于情债,我用余生慢慢还你。”
桃夭然把玩着申屠云渊的一绺头发,“你怎么不问我走了为?什么又回来,如果?我说是为?了索要和离书,你信不信?”
“那个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是恩爱的夫妻,我当然信,因为?你以为?我负了你另娶他人为?妻,所以才?索要和离书摆彩台抛绣球选婿,幸好我路过那儿?。”
申屠云渊说得动?了情,低头,朱唇轻柔地吻了吻桃夭然的额头。
“阿渊,有道是至亲至疏夫妻,等到你了解我更?多后不一定还会深爱着我。”
都有了夫妻之实,申屠云渊头顶上的月亮还是毫无变化,桃夭然暗暗发愁。
她寻思着早晚有一天会不小心现了原形,露出?兔子尾巴,到那时,申屠云渊会不会把她做成红烧兔兔?
“然然,不准胡思乱想,我们不会和离不会至疏,只会一直恩爱下去?,至于你为?什么还是十六岁,我不想深究,说到底是我得了天赐的莫大好处。”
如果?眼前人要看看他的心,申屠云渊会毫不犹豫掏出?来给她看。
“阿渊,你别让厨子炖参汤了,太补了,我有点吃不消,睡吧!”
桃夭然往申屠云渊怀里?缩了缩,闭了眼。
申屠云渊嘴上说好,心道明?天嘱咐厨子用什么食材掩盖一下参味儿?,那样,桃夭然就不会抵触。
翌日,将近五更?时,申屠云渊准时醒来,发觉怀里?空空的,刹那,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仔细去?看,他整个人不好了,一只小白兔挨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