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批完了奏折,陆钦彦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时间,停止了心满意足,陷入了纠结。
这个时间,是可以召嫔妃侍寝的,但他实在不想和任何一个姑娘互相折磨,就算是漂亮姑娘也不想。
但是现实是十分残酷的——陆钦彦现在半个子嗣也无,他十分明白,如果哪天自己出个意外,他的父亲崇明皇帝和自己苦苦经营的和平时代多半会变成一片混乱。
所以在太监问陆钦彦要不要翻牌子的时候,他心情复杂地翻了牌子。
是皇后。
由于皇后那一个晚上对他的所作所为,陆钦彦的心情更复杂了。
不多时,皇后来了陆钦彦的寝宫。
她笑容端庄,礼数周全,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钦彦脑海中中回荡着她的那句“诶我*呢”。
皇后大约没有察觉到陆钦彦心中所想,笑盈盈地对着他道:“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了。”
陆钦彦也客套地笑了笑:“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也辛苦了。”
她微微低下头,抿嘴微笑起来,接着来为陆钦彦换下朝服:“哪有皇上辛苦。”
陆钦彦默默地看着皇后为自己换下衣物,心说那一晚之前,他一直觉得皇后是个完美的女子,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而且还长得好看,看着她的微笑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但是陆钦彦现在看着皇后的微笑,真的圆满不起来。
陆钦彦想起自己和皇后大婚的那一晚,她看起来比自己这个之前毫无经验的人还青涩,最后弄了一床单的血。
从那一晚开始,陆钦彦就暗暗发誓,虽然他没有像崇明皇帝一样一生只娶一人,但他一定要好生待自己的皇后。
但是当年的想法并不影响陆钦彦现在复杂的心情。
毕竟,现在皇后给他退去朝服的时候,陆钦彦都会想起那一晚,那双摸进自己衣服的手,顺路想起皇后熟练无比的吻技,然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今天,在为陆钦彦换下朝服之后,皇后就自己翻身上床进了被窝,整个人从神态到言行,十分正常,十分被动,一如既往。
看着十分正常的皇后,陆钦彦心说,自己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那一晚只是意外,估计皇后被宫里的孤魂野鬼附身了,下回找太后要两串佛珠送给皇后就好了。
...更何况,虽然自己现在的技术依然垃圾,但好歹不至于整得满床血,大家也是被逼无奈,尽量早点结束就好。
然而正当陆钦彦准备翻身上床的时候,一封加急奏折却递到了他的手上。
...作为大梁第一劳模的陆钦彦,自然是允许加急奏折在半夜送到自己床前的。
于是他对着皇后抱歉地笑了笑,披了件长袍,坐在寝宫里的小书桌前打开了奏折。
是从与荆族接壤的边疆地区送来的,发送时间是半个月前。
奏折里,镇守官写道,荆族内部现在正在经历权利变更,荆族旧王,也就是贺荣贵妃的父亲,被自己的养子篡了位,现在这位旧王被所谓新王囚禁了起来,生死不明。
镇守官在信中询问皇帝,是否需要排出使臣前往荆族调和,或者派出兵力支援旧王一派,毕竟在旧王当家之时,荆族年年向大梁进贡,而新王对大梁的态度成迷。
陆钦彦想起了上一封奏折里,在两国边界徘徊的荆族骑兵,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拿起了朱笔,回头对着皇后说道:“皇后你先睡吧,我应该会睡得比较晚。”
......
“皇后娘娘,您知道我哥和钟姑娘发展得怎么样了吗?”秦婉琬有些气结,“这人现在和我寄的信越来越少,我根本不知道他俩发展成什么样了。”
因为月事,皇后整个人都病怏怏的,她有气无力地道:“你哥哥已经可以约钟姑娘出去吃饭了,我觉得很有希望。”
皇后:“我对你们是真的…仁至义尽,来着月事都来和你们唠嗑。”
昭妃:“明明已经是第二天了,为什么皇后娘娘你还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