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齐休息了一晚上,让左手臂上的伤口基本愈合,恢复好枯竭的异能。换了身方便动作的衣服,买到了易容的工具,做好万全准备就等明天上赛场。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出外勤去杀丧尸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第二天下车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说他还没见到丧尸就腿软了。谁能想到呢,最后只有他活着等来了救援。
翻了个身,床嘎吱一声响,隔壁房间的人踹了一脚薄如纸的墙,低低的咒骂声传来。宋景齐突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如果明天遇到隔壁房客这样的人,他一定会速战速决,一点也不想让这样的人在眼前蹦跶。
下城区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宋景齐总是觉得这里很像是末日之后的交易区。安静没有人烟,但是每一个角落都有着肮脏流血的交易。曾经他是受人追捧的异能者,无论在哪里,他能看见的都是干净的。后来他成了丧尸,发现末日是真的残酷,让人退化成了禽兽。下城区也是如此,死亡笼罩着这个地方。不是悲壮的死亡,而是悄无声息地、没有意义的死亡。
可是这和宋景齐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没有忧国伤民的心思了,他只想好好的活过自己新的人生。他伸了一下懒腰,床又嘎吱嘎吱的响了,他抬起胳膊,在隔壁房间还没有踹墙的时候,将墙捣的当当响。听着对面连绵不绝却又无可奈何咒骂,宋景齐闭上了眼睛。
看着眼前像极了算卦的小摊,宋景齐无奈上前,没看错的话,这就是竞技场的入口。真的是简陋啊!
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得瑟得不得了。嘴里含着一根草茎,手里洗着一副扑克。冲着抱臂站在一个房间入口的男人说道:“图盖,不要那么无趣吗?你昨天拦我,我都没有生气,陪我守一下门怎么了。就当补偿我损失的那个宝物了!”
宋景齐的脚步一滞,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怎么这么巧合,是红桃S和图盖。他们换了衣服自己一下没认出来,我也换了衣服,他们应该也不至于认出来吧。
走到跟前,冷静的开口说道:“报名。”
红桃S手中的牌向着宋景齐的面部一甩,锋利的牌差点割伤宋景齐的伪装面。不过宋景齐按耐住了没动,因为这只是最低级的试探招数,牌上连精神力都没带。他在赌,赌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例行公事,而不是认出他来了。
红桃S无趣的收回自己的牌,冲着宋景齐扬了一下头,示意他进去。一边大声的对图盖说:“你说为什么他们都不怕我真的杀了他们呢?”
图盖让到左边,手指着露出来的箱子,示意往里面投一块中等能源石就可以进入,至于前面的检测纯粹是为了筛选精神力者和普通人。毕竟这个地方,普通人进去了就没有活着出来的,还浪费时间打扫。
宋景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块能源石投入箱中,一道光照在了他的手上,一个标记形成然后就有资格进去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标志,又瞟了一眼图盖手背上的印章图案。图盖、红桃S,称呼是因为这些标志吗?
虽然从表面上,竞技场就像是一个小型麻将馆,地方狭窄逼仄。但是进来之后,宋景齐发现他还是小瞧了下城区。竞技场在地下有三层,每一层都必须凭实力或财力过关才行,。幸好他只需要打听一些常识,第一层就足够了。
里面人很多,女人少见,多数都是赤着膀子的壮汉,甚至有一两个背上还显露着翅膀的虫族。他找到自己的擂台竟然在台下看见了隔壁的房客,一个欺软怕硬的娘娘腔,白瞎了一身的肌肉。
那个男人看见宋景齐也是眼含凶光,在另一侧嚣张的大吼道:“小兔崽子,可让我撞见你了,你看你爷爷我不好好收拾你的!”然后他先上场,被台上守擂的人一拳轰出了擂台,周围响起一圈掌声。
擂台上的是一个壮汉,肌肉迸发,青筋爆出,一双牛眼几乎要瞪出来。刚才解决娘娘腔的一拳干净利索,力量十足,但是就像宋景齐昨天对抗的张三机甲一样,这个人的下肢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接下来的两场那个人都选择了继续守擂,想来是被雇佣要赢得好几场才行。而这两场证实了宋景齐的猜测没有错,两场那个人脚步挪动的次数有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藏拙,二是上场的人没有能值得他出腿的人。
轮到宋景齐了,场地里传出嗤笑:“怎么是个小娃娃?你们检测真的太不靠谱了!”
宋景齐大大方方站上擂台,对方说的什么“小弟弟,你认个输我就不打你,要不然你今天就留在这吧!”他都当作耳旁风,没听见。
头顶上的灯光突然强烈起来,宋景齐摆好架势。看着对面的壮汉站起来,双拳对轰了几下,肌肉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擂台下方还是嗡嗡不停,不过擂台上两个人都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