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他嗤笑一声:“两位找我,有什么屁事?我和两位不是早就没有关系了吗?”
他是单纯疑问,但是在这里就平添了几分嘲讽。
面前的正是他的雌父雄父,刚才将他拽出来的就是雌父,雄父现在正一脸苍白的靠在一个浑身穿黑的女人肩上。那个女人用几乎要吃他的眼神盯着他。
看着愤怒的雌父,在环顾周围人的状态、衣着。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各位,该不会是家里死了人吧?”
他内心几乎控制不住的笑,面上自然带出了一点。
就这一点,像是点燃炸药的火星,一下子引爆了眼前雌父的怒火。
“你笑什么!”一拳上来,他舌头舔舐两下,吐出三颗后牙,满口鲜血。
咽下口中鲜血,他品着自己的血液味道,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只是侧边有些漏风,不太符合他一贯对自己帅的要求。
身形飘逸躲过雌父砸过来的拳头,他开始有了显摆的想法:你看看我,没有你们,我都这么厉害?你们当初都是瞎了眼了!
“你哥哥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雄父冲上来,一把拉开雌父,一巴掌就甩了上来。
这巴掌在吴令眼中很慢,他甚至能看见雄父手中四个红色的月牙伤口。
他侧脸轻松避开雄父的巴掌,脸上快速调出漫不经心的笑容:“哦,他死了。”
看着一脸泪痕的雄父,他沉下眉眼,接了下半句:“关我屁事?”
“难怪主教说你是天生坏种,你怎么这么无情!那是你哥哥,他是在出来找你出的事!”雄父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嗓门里确实几乎将整个胸膛反倒过来,倾吐出来。
吴令抹了把唇边血渍,“哥哥,我哪来的哥哥?我是天生坏种没错!”他凑近雄父,紧紧盯着雄父闪烁的眼珠,轻声补上下面一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着雄父瞪大眼珠,委顿在地,雌父慌忙跟上扶住。他笑了,和何言一模一样的虎牙露了出来,却像是恶魔的齿牙!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黑裙女子,开口,声音像是虫子爬在人身上:“来人,把他赶出吴家族地!”
“送”专门用了强调语气,像是恨不得当场将吴令撕碎在这里。
吴令看着这个据说和自己哥哥早就定下婚约的女子,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一张布满脏污的脸昂得高高的:“我自己会走,就不劳烦了!”
一边走,他心里像是有一个锤子在心上敲出浅浅的坑,一步一锤。
屋檐下的少年到底就是弱不拉几的,在我的手下撑不了几招,出来找个人都能出事。他努力忽视心底的沉郁,只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仇视笑话,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定要他们好看!
即使走的硬气,也不能改变他狼狈的现状,以及迷惘的未来。
他吸着气,抑制住自己眼里涌上的感觉,直将眼圈逼红血丝爬上白眼球,宛若恶鬼。
路过最后一个窄巷,他仿佛听见了之前那个少女的声音,本想直接出去,自己的事情够多了,还要自找麻烦吗?
一甩头,进了窄巷。
空中弥漫的浓郁的熏人的味道,他的眼眉一横,有雌虫发情了!
进去就看见雄虫被摁在墙上,一只看不清面目的雌虫黏在他身上。雄虫一张白团子脸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她也快被诱惑发情了。
可是她还没成蜕,应该是刚刚初蜕,现在被诱出发情期,只怕是只能成为一次性的。
吴令,不对现在该叫,令,一拳将雌虫放倒,涨红的脸看向面前呆滞的雄虫:“还不跑?”
或许是被他沙哑的声音吓到,雄虫连滚带爬地跑了。
解决掉发情的雌虫,绕着小巷,他一点也不好受,一点点挪出吴家地盘,最后栽倒在一旁的垃圾堆里。
先是听见两个人闲聊着从旁边过去,“你知道吗?主家的雄虫刚才差点那只坏虫侮辱,士兵都派出来了!”
“那只坏虫还杀了他哥哥呢?我看着他雌父上门质问的,可惜放走了,没杀死。”
“这样的祸害留着干什么呀!”
然后一个粗狂的声音震耳欲聋:“老大,这里有一只进入成蜕的小崽子,拖走吗?”
最后再无意识,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天生坏种,多了一个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