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栎一看到燕重?,手里的玉枕就对着他砸了过去,玉枕飞到燕重?面前一尺处停下,“砰”一声落到地上。
“父皇。”看到他,燕抚柳赶紧行礼,心中?震惊不已,母妃?父皇要娶她为妃?她……她并非妖族,怎么可以……而且让她唤她母妃?
她的母妃是?父皇的第一位妃子,父皇与母妃相敬如宾,母妃病逝时父皇也没见有?多难受。
父皇后来又迎娶了两位妃子,但也没见多么宠爱,更没有?要求她唤她们为母妃,如今却对一个修真界的女子这?般特别,委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仔细想来,却也是?有?迹可循,平日里父皇便常在她面前提起?她,这?么多年,她对她的名字早就耳熟能详。
燕重?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让她先下去了。扫了眼满地凌乱,看向坐在床上的狐媚子,他轻松一笑,瞬移到她身旁,将她搂到了怀中?。
“小栎儿,你之前怨我以分.身忽悠你,现在我以本体?来见你了,可喜欢?”他托起?她的下巴,望入她妩媚多情的眼眸。
“燕重?,我发现你不愧为妖,一点都听不懂人话。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到妖界,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苏冰栎沉下脸,语声蕴着怒。
“是?吗?”燕重?嗤笑一声,并不在意,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另一手环住她的细腰让她更靠近自己,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刻意制造暧昧,“小栎儿,让我看看你。”他伸手便要去解她腰封。
见他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话,苏冰栎忍无可忍,用力推他,边推边骂:“燕重?你个人渣,不许碰我!我不要!”
“不要?”他呵呵两声,将她推倒在床上,抓住她的双手置于耳侧,“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们曾经?多么快活你都忘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喜欢那?个古板愚钝的男人吗?你以为他能接受你?他知道你跟过多少男人吗?在他的眼里,你跟人间?青楼的妓子没什么差别,他会?觉得你脏。”
“燕重?!”苏冰栎的神色一下便冷了,“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自然不是?,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连妖妃的位子都愿意给你,这?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在意?”
“你心里若不是?那?样想,便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心意,我算是?看清你了!”她气怒难当,声音哽咽。
她与他相识多年,她一直以为他是?了解她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她不可以吗?他们可以同时应付多个女人,而她不过是?一次喜欢一个男人,腻了再?换罢了。
可在他眼中?,她……脏?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燕重?自知失言,俊容微凝,却又拉不下脸哄她,假装无事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何?时这?般多情善感了?还真想哭不成?你既来了妖界,我自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滚蛋!”看到他漫不经?心的笑,苏冰栎更是?气恼,恶狠狠地瞪他。
“离开许久,落下不少政务,我先去处理,晚点再?来看你。”他寻了个理由,放开她,闪身不见了。
*
季攸攸梦魇了,不分日夜的梦魇。
她梦到她祭剑后的景象,大师兄抱着她,伤痛欲绝、泪流满面,拼命将灵力输入她体?内,想要救她性命。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当日情景再?现,感受着他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眼泪,不停流下,止不住。
内心,遭受煎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