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却顺杆就爬,笑道:“不瞒您说,奴婢两人被主人收留前,的确是在戏班子里学唱戏的,姑娘要是想听,咱们随时都能登台献丑。”
宋时鸢:“……”
还有这出?果然玩笑话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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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到了宋时鹄去国子监报道的日子了。
宋廪在衙门坐班走不开,由宋时鸢跟钟氏去送他。
宋时鹄就跟即将去心仪大学报道的大一新生一样,既兴奋又有些忐忑,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妹妹,听闻国子监的舍间甚是宽敞,比我住的屋子都大……”
宋时鸢冷哼一声:“屋子越大,你需要打扫的地儿就越多,有甚好高兴的?”
“你这孩子,莫吓唬你哥。”
钟氏轻拍了下宋时鸢的胳膊,笑着安抚宋时鹄道:“一个舍间住四位学子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大家分工合作便是了。”
宋时鹄塌下的肩膀,顿时支棱起来:“就是就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干活,有甚好怕的?”
宋时鸢撇了撇嘴。
若非岑九容替他找到个靠山,就兄长这傻白甜的模样,多好的被霸/凌对象啊,舍间洒扫的活计一准被人甩到他头上。
啧,有个岑九容这样事事替他考虑,却又深藏功与名的未来妹夫,还真是他的幸运。
颠簸一个时辰后,总算来到国子监。
国子监不让除里头先生家眷外的女眷入内,宋时鸢跟钟氏只能送宋时鹄到大门口。
两人坐在马车里,看他扛着铺盖卷,提着硕大的两只箱笼,脚步蹒跚地往门内走去。
钟氏忍不住抹眼泪道:“这国子监也真是的,凭啥不让带仆从进去伺候?甚都要亲力亲为,你哥怕是有好罪受了。”
宋时鸢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她道:“又不光我哥一个,那些出身尊贵的人儿,还不是一样?”
说是这般说,但其实是不一样的。
真正出身尊贵的学子,身边围着一堆跟班,活计都是这些跟班动手,哪可能他们亲力亲为?
而宋时鹄,即将要去给人当跟班。
不但要做自己那份活计,还得帮靠山做活计……
的确是有好罪受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倒也并非坏事儿,权当上体育课锻炼身体了,免得回头参加科考时因为身/子骨太差撑不住而被抬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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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钟氏后,原本她们准备打道回府,途经商业繁华的东华大街时,钟氏突发奇想给宋时鸢裁几身新衣裳,于是吩咐车夫驶到一家老字号绸缎庄门前。
店内布匹琳琅满目,几乎晃花宋时鸢的眼。
半夏在后头小声解释道:“一楼摆出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料子,真正的好料子要去二楼看布样挑,挑好了,付了银钱,店家才会请出料子来。”
宋时鸢跟钟氏对视一眼。
虽未开口说话,但已然达成默契。
二楼不是她们该去的地儿,搁一楼挑就成。
只是宋时鸢半排货架尚未扫完,就突然有人走到她身边,冲她福了福身:“奴家怜卿,见过宋姑娘。”
原著二号女配怜卿?
这位可是得月楼的花/魁,原著男主岑九容的红颜知己。
而且是敦/伦过不知道多少回的红颜知己。
她跑自己跟前做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