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闻快速背过身去,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身后的香气随着刚出浴的热气铺面而来,季鹤闻被沐浴露的清甜熏得后背都出了汗,又往外走了几步,那片白皙还停留在脑海里挥散不去,于是又加了一句“就算在家里也一样,多穿点。”
江楹川扶着门框看着季鹤闻自导自演,根本不知道她要干嘛,见季鹤闻照例发病完就走远了,一头雾水地关上门返回浴室。
【她就是特意来提醒我一句多穿点的?这不有病吗,管天管地还管我睡觉穿什么,我睡觉还不能少穿点了?要不是防着她我还直接裸睡呢……卧槽!】
江楹川看着镜子里暴露着胸口的女人,这错综复杂瞎排列组合的纽扣,这呼之欲出的不可描述,这这这……
江楹川气红了眼,当即就要掏出手机下单不用扣纽扣的睡裙。
季鹤闻没想到江楹川这女人会这么不矜持,为了勾引她无所不用其极,竟然直接耍这种手段,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她昨天答应了给江楹川一个帮她放洗澡水的机会,那现在出尔反尔江楹川该有多失望。
季鹤闻怕自己这么早就被勾引了去,一直不敢回头望,一直到楼梯都走了一半,才发现身后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偷偷往回望了一眼,除了空荡的客厅,哪里还有人。
“咚咚咚”季鹤闻又站在了江楹川的房间门前,她守身如玉是一回事,江楹川欲擒故纵又是另一回事,她冒着被吃干抹脚的风险也要看看江楹川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等江楹川开门前的这段时间,季鹤闻捏了捏白衬衫下的手臂肌肉,她应该不至于毫无反手之力吧。
“还有什么事?”
江楹川的语气有些不善,但季鹤闻根本没计较,她的注意力都在江楹川的衣服上,这回扣子扣好了,她很满意。
“不是想给我放洗澡水?欲擒故纵?”
“稍等!”
大门又在面前关上,但是季鹤闻品出了江楹川语气的兴奋,不就是放个洗澡水吗,至于兴奋成这样吗?甚至还得关上门再梳妆打扮一番?
可是这梳妆打扮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不知道江楹川在磨蹭什么,有这功夫澡都洗好了,再待下去刚刚看小说的情绪都要重新酝酿,季鹤闻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对江楹川还是太过纵容。
“楼上左数第一间等你。”
“收到!”
门里传来的声音还是兴奋不减,季鹤闻失笑,快步上了楼。
【你再穿下去,澡都白洗了】
【白洗也比被一个自作多情的霸总看光强】心里应着,江楹川想想又往身上套了一件。
【女人,我不懂你】
【不要学季鹤闻说话!】
江楹川最后看了眼镜子里装扮得像个粽子的女人,满意地离开房间,上了从未到达过的二楼。
季鹤闻没关门,听到脚步声近了,一抬头就看到了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江楹川。
“我比较喜欢你刚刚的直白。”
季鹤闻只是调侃一句,就又迫不及待地低下头看书了,江楹川松了一口气溜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比她楼下的那间大得多,与其说是浴缸不如说是浴池,放满水却很快,甚至到达了标准线还会自己停下。
【就按一下开关的事,她用得着麻烦我一趟吗?】江楹川打开开关扭头就想走,万恶的资本家的地盘,她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嫌活少是吧,那你去把她换洗衣物也准备好。】
【不行,我不知道在哪。】
【这是命令,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眼见自己随口的搪塞根本不起左右,本来一出浴室就想左拐溜出去的江楹川只能认命地走到右边的沙发处。
“那个,季总,换洗衣物放哪啊?”
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穿着跟个大企鹅似的在这里忙东忙西,放洗澡水不够还想买一送一帮她准备换洗衣物,这种私人的东西……
战战兢兢的江楹川看着季鹤闻放下手中的书,摘下金丝眼镜后深邃的眼里写满了意味深长,“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爬上我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