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楹川一下子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哎,那你跟我一样傻,你说总裁怎么会亲自倒水呢?”刘清妍端起了杯子,呼了一口。
“哈哈,当时没想到嘛。”
江楹川已经转身面朝着机器,刘清妍凑到江楹川身边,见她一点方糖和牛奶都不放,疑惑地问道:“你不怕苦嘛?这也太苦了吧。”
“昂,昨晚熬夜了,今天工作提不起精神。”
“那你得注意点休息了,靠咖啡吊着终究不是个事。”刘清妍喝了一口手中的水,听见机器声也停了,发出邀请,“你好了吗,要一起走吗?”
走?走哪里去?跟刘清妍一起走那还得了!江楹川当即抿了一口。
“呸呸,这也太苦了!”没等刘清妍应声就把手里那杯一点甜份都不加的咖啡倒的一干二净,复又转头对刘清妍笑笑,“高估我自己了,我得再泡杯甜点的。”
机器声再次响起,江楹川装作不耐地点脚,歉意地对刘清妍说:“要不你先走吧,我等这机子还有的等,等下耽误你工作就麻烦了。”
“其实我可以等……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江楹川听到这句心都抖了一下,趁刘清妍接电话的时候迅速头脑风暴想着法子。
刘清妍对对面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换上歉意的笑容对江楹川说道:“不好意思啊楹川,那边我同事催我了,我再不走指不定怎么给领导一顿臭骂。”
“嗯嗯,没事没事,你先走吧。”
一直到跑进电梯里,刘清妍才慢慢回味过来,想要咖啡甜一点,直接往咖啡里加点糖或者牛奶不就行了吗?
又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刘清妍摇摇头走出了电梯,是她一个只喝白水的不懂她们喝咖啡的人。
刘清妍一离开,江楹川就放松下来,正巧机器也开始出咖啡,她又泡了份和刚才一模一样的。
跟刘清妍纠缠已经花了够久,没有时间可以再耽搁的,咖啡刚盛好,江楹川就捧着跑回去,却在经过秘书办的时候放缓了速度,以免打扰到大家的工作。
外套在衣架上挂着,季鹤闻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平时披散着的乌黑秀发此时盘了起来,有几根不受控制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却也仍不显凌乱。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办公时候的季鹤闻当然也具备这份独特,因为她在这种时候一般不说话,只要不说话,一切都好说。
“叮——”
墙上挂着的时钟在报时,惊醒了差点看痴了的江楹川,连忙放下咖啡就要离开,一定要赶在季鹤闻说话之前。
谁知才刚摸到了门的把手,就被季鹤闻叫住。
江楹川僵硬地转身,感觉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老旧的机器刚上了发条,和她本人一样不情不愿。
“你是不是喝过了?”季鹤闻用左手撩动着有些许遮挡视线的发丝,专注地盯着江楹川。
“我没有!”
江楹川下意识地反驳,同时在脑海里飞快地回忆刚刚的场景,她当时是一时着急想出来的策略,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几乎是想到的同时就马上假装喝了一口,动作速度很快,但她保证她一口都没喝。
季鹤闻究竟是怎么产生的误会,难道她还在饮水间藏了监控?
“那上面的口红怎么回事?”
“什么?!”
只见季鹤闻叹了口气,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走到她面前。
季鹤闻越靠越近,还盯着她的嘴唇看,江楹川被压迫着后背贴到门上,刚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受到推力,与门框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发出闷闷地响声。
江楹川被看得发慌,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手指上不留下一丝口红的痕迹。
【我靠,怎么淡了这么多,我不是倒水前刚补的吗?】
“你在毁尸灭迹?”季鹤闻又逼近一步,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明明应该是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此刻给江楹川带来的感觉却是在黑暗中对猎物虎视眈眈的豹子,让她的心脏狂跳,不知是惧还是麻。
见江楹川不说话,季鹤闻反倒退了一步,双手抱臂隔着半米的距离静静欣赏,“还是说,你在勾引我?”
江楹川腿软地直发颤,只想沿着光滑的木漆门一屁股坐下,她不知道系统在搞什么鬼,只能连忙道歉。
“谅你咖啡泡的合我心意,就先原谅你这一次,你记住,下不为例,至少下次也处理地干净一些,我就算没有洁癖也不会喜欢喝别人喝过的。”季鹤闻欣赏完“猎物”的表现,已经转身往办公桌那走,却又在这时转过了头,“毕竟,你现在又不是我的谁。”
最后那几个字被着重点出来,江楹川也不管她什么意思,求生的本能让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果然季鹤闻快步回了位置还放她走。
在关门之际,江楹川捕捉到了季鹤闻偷偷显露出的笑容。
【有毛病真的,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