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闻累得直喘气,进房间之后就把江楹川丢到了床上,自己跑去沙发上休息。当时看江楹川脚步往她房间拐,她就下意识地带了人进来。
现在休息够了才知道后怕,床上可是躺着一个想吞了她的妖精,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让江楹川进来了。
季鹤闻正想着掏江楹川的房卡去她房间睡,没想到才刚站起身,床上那妖精就睁开眼,盯了她半晌,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命令她出去。
这可就没道理了,季鹤闻觉得自己经过了这一天波澜起伏本就不低的血压又升高了不少。
“女人,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女人,你才要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江楹川醉酒的大脑根本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反正系统跟她说的,再说,这床这摆设哪里不是她的房间了?
“你……”
季鹤闻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霸道地叫女人,她霎时被江楹川几乎原封不动送回来的话堵住了,血压越是飙升,季鹤闻越强迫自己冷静,江楹川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见美人计不行就改策略了,怎么就认准了她吃这套。
江楹川见季鹤闻沉默,越发有底气起来,这房间绝对是她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酒壮怂人胆,季鹤闻退一步,江楹川就近一分,最后双手抵着季鹤闻就要把她往门外推,边推还边张牙舞爪道:“你不服气你找物管啊!”
什么物管?季鹤闻一头雾水,她的世界里没有这个梗,但是见了江楹川这副样子就来气。
喝醉了的江楹川没有力气,动作毫无章法,全凭一股酒劲,季鹤闻一把抓过江楹川不安分的手,瞬时两极反转,季鹤闻压着江楹川往房间里推。
“小白兔改走小野猫路线了是吧?”
江楹川也来了脾气,季鹤闻不是已经被她赶出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个新的季鹤闻,她在做梦?自己的梦自己作主,季鹤闻在梦里都敢找过来,那她可就要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了。
江楹川上前拽住了季鹤闻的衣领,凑近了,破口大骂道:“你在放什么屁,我根本……”
谁知江楹川脚下突然一滑,季鹤闻也全面“迎敌”,根本没反应过来,两人连带着一起摔进羽绒的被子里,天旋地转间,江楹川那句未说完的“听不懂”溜进了一片滑腻里。
身上传来砸到人的剧痛,季鹤闻却根本无暇顾及,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用力地抹着嘴,这是她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
而床上那人,呼完痛之后还咂了咂嘴,睁着迷离的眼睛,仿佛意犹未尽,可是那在空中乱踹的腿却是分明要赶她走,难道对她的初吻就没有一点表示?
巧合的接吻是小说必备的桥段,但是后续不应该是女主赶霸总走啊!
季鹤闻揉了揉还泛着疼痛的肋骨,用长腿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江楹川作乱的腿,跪在江楹川腿上,又俯下身道:“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楹川看着身上这人,怎么在梦里还这么欠,什么女人什么故意的,又发什么神经,“你说你妈呢?还能不能行了,快滚!”
江楹川还敢说脏话来骂她了?见她吃这套所以就要在小野猫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吧?
季鹤闻没被江楹川乱摸的手四处点起火来倒先被她的大放厥词给逼急了,彻底坐到了江楹川身上,又压低了一些,江楹川想翻身不能,想踢季鹤闻也不得。
“你他妈想干嘛?”江楹川只剩口头的叫嚣。
季鹤闻没想到江楹川还有这副面孔,在心里的小本本里又记下“3、不能让江楹川喝酒”。
看着江楹川近在咫尺的脸,卷翘的睫毛上还有一丝挣扎出的泪珠,呼出的酒气也消散了许多,少了一分酒味多了一分清甜,就和刚刚唇上传来的感觉一般。
江楹川嘴上一张一合,眼神也目不转睛紧盯着季鹤闻看,季鹤闻自动屏蔽了江楹川的喋喋不休,回味着刚刚一触即分的亲吻,快要深陷在江楹川动人的眼眸里。
“你给我起开!”
江楹川的再一次挣扎唤回了季鹤闻的神智,现在她起来那就是认怂,可是继续下去她又没这个胆,虽然小说看得多,但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啊。
“女人,你再折腾,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季鹤闻努力装作有气势,眯着的眼睛尽是狠厉,现在她骑虎难下,只要江楹川先跪地求饶,那就不算她自己先怂,因此季鹤闻想着如法炮制,上次江楹川不就是因为她的反客为主而落荒而逃的吗?
季鹤闻完全忘了现在身下压着的是个醉酒的疯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