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说:“才?这个程度你就流鼻血了,那等咱们俩上床的时候,你岂不是要血漫金山?”
沈问言正因为自己这没出息的反应羞愤不已,听见余歇那么说,立刻眼冒金光:“你说什么?”
上床?
上哪里的床?
上谁的床?
什么时候上床?
和谁上床?
沈问言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余歇怎么会突然跟他说这样的话?
余歇确实没打算说出来,只是想在心里吐槽一下,然而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他就非常不小心地把这句话给说出了声。
挺尴尬的,余歇也知道害羞的!
“什么都没说,你幻听了。”
“哦。”果然是我幻听了。沈问言如是想。
但因为那短暂的“幻听”,沈问言开?始觉得自己有必要?锻炼一下了,也有必要?学习一下,学习一个成熟的男人如何在床上游刃有余地应对心上人。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火速联系堂哥,尽管索炀可能是个性冷淡,但他堂哥肯定不是,手里“教材”一准儿多得他学不过来。
当然,堂哥没有也没关系,堂哥还有个表弟,那位风流浪子在金盆洗手之前?,肯定经验丰富,他沈问言愿意拜师学艺。
“你想什么呢?”余歇坐在一边看着他擦鼻血,看着看着,这人怎么傻了吧唧地笑了起来,跟中邪了似的,怪瘆人的。
沈问言突然被质问,立刻收敛了笑容。
余歇觉得这家伙不对劲,开?始琢磨这酒店是不是真的不干净,或许应该找个师傅来看看,毕竟好不容易捞到手的男朋友,还没捂热乎呢,可不能出事。
沈问言磨蹭半天,终于止住了鼻血,他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看向了余歇。
俩人一个坐沙发,一个坐在床上,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对视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
情侣之间这样对视,很容易出状况。
比如,短短几秒钟,俩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沈问言在这种时候还是怂,心思动了人却不敢动,跟他一比,余歇简直就是诱受,直接起身走到了沈问言面前。
“你看着我干嘛?”余歇低头问他。
沈问言还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说话时有些心虚:“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小孩子对话的把戏,直接让余歇笑出了声来。
“我就爱看你,怎么着?”说这话的时候,余歇微微俯身,俩人鼻尖都快贴到一起了。
暧昧已经升级,气?氛烘托得刚刚好。
窗外阳光明媚,室内春心荡漾。
余歇的手搭在了沈问言的肩膀上:“沈总,你不对劲。”
“我没有。”沈问言还在嘴硬。
余歇当然有办法?证明他确实不对劲,但那么快戳穿就没劲了。
循序渐进,他倒要?看看沈问言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余歇说:“你知道柳下惠吗?”
“坐怀不乱那个。”
“你觉得你行吗?”
“唉,别闹。”沈问言说“别闹”的时候,余歇玩心大起,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沈问言呼吸都不敢了,直接秉住气儿,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余歇笑他:“你干嘛呢?我是鬼还是妖啊?能吸你阳气怎么着?”
沈问言半天没吭声,然而就在余歇翻着白眼准备起身走开的时候,却被人拦腰抱住,动弹不得。
“沈问言,你这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余歇都快被他逗笑了。
大家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装什么纯情少男呢!该干嘛干嘛呗!
余歇觉得沈问言可能在报复他,刚刚在前台办入住手续的时候余歇说自己住,这家伙记仇了。
当时余歇想的是,沈问言晚上得回?家住,不然人爸妈得怎么想他啊!
“我没有啊!”沈问言狡辩,“我口也没嫌啊!”
余歇哭笑不得,看他这样,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这家伙认真生气?。
“那你什么意思?”余歇说,“跟我这儿演戏呢啊?”
“我就是不好意思。”沈问言说,“我这人太纯情。”
“……你嘴里说出这话就不像个纯情的人!”余歇抬手就捏他鼻子,结果被大笑着的沈问言给抓住了手腕。
俩人闹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下来,房间里这一安静,气?氛就开始变得粉红。
沈问言说:“你会不会觉得进度太快了?”
“哪儿快了?”余歇说,“说得好像你准备跟我做什么似的。”
要?是你想做,也不是不可以。
余歇心想:我封心锁爱的时候半夜梦见的都是跟你做那事儿!
这算是“梦想照进现实”吗?算的吧?
余歇还挺期待的。
“我其实挺想冷静一点的。”沈问言说,“但是好像不太行。”
余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沈问言却半天没有再?说话。
余歇着急了,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鼻尖:“为什么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