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阮淘就有种直觉,现在的裴与之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虽然月光还不足以照清他的神情。
他虽然看着她,但是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们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谁也没动。
对峙了一会儿,阮淘就开始紧张。她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去抓裤缝。
明明是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动作了,却好像被裴与之注意到了。他的头先是微微低了一点。然后又迅速抬了起来,突然抬脚就朝阮淘走过来。
阮淘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抓裤缝的力气越来越大,都已经掐到肉了还不松手。
一眨眼,裴与之就和她只有一步多一点的距离了。阮淘以为他该停下了,没想到他又朝她跨了一大步。
阮淘一惊,本能地就放开裤缝抬手去挡住他的胸膛。只是指尖刚刚碰到胸膛的衣料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去。
现在裴与之停下了。
阮淘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被覆盖得严严实实。
太近了,近到她觉得自己要是抬起头,裴与之的呼吸的气息都会从她脸上拂过。
她不自觉绷直了身体,但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后退。
但是她依旧不敢抬头。直到裴与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要和我离婚吗?”
他听到了!
阮淘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响,就像一下子被一辆火车碾过去了。失去了思考和反应的能力。
裴与之看她没有回答,觉得她是默认了。他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自己都没发现语气已经越来越冷:“你还要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