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将人一把?扯了过来,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嘴角起了淡淡的弧度,话里全是纵容,
“怎么就?养不熟呢?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跟我算得这么清楚,这会让我觉得我这个?丈夫做的很失败啊,钦夏。”他看?着她,却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钦夏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也可以学?着信任我,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是想跟你划清界限,只是单纯地想帮你。”
为了答辩,她今天将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面?部表情一览无余,眼中?满是真挚,忽然让他觉得她的顺从?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至少给了他靠近她的机会。
那天他立马就?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老爷子还在电话那边骂他不知好歹,明明就?是在为了他考虑,他却还不领情,如此云云。
当时他只觉得钦夏举动让他很受伤,这么久还没有看?清他的感情,她的心像是一块冰,怎么都捂不化,不想跟他有丝毫牵扯。
现在看?来,老爷子说的是对的。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问题,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这次将问题摆在了明面?上,跟她心平气和地沟通,也许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一点。
钦夏的心思?没有这么敏感,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以为她是好心,但站在谢彧的角度想,她这么做确实挺伤人的,像是在急于撇清关系,不想欠他一丝一毫,仿佛在进行某种冰冷的商业交易。
“嗯,知道?了。”
谢彧说完后喉结动了动,突然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同时解释说:“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吗?现在就?给你机会。”
钦夏的两?腿被?分开,跨坐在谢彧的两?边,是一个?很羞耻且危险的动作。
谢彧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直接表明意图,不等?钦夏拒绝,堵住了所有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在这方?面?,他向来习惯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钦夏说的“帮”真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帮”,但是谢彧偏要这么理解,轻轻松松将话题引到了他想要的方?面?。
身子被?迫往后仰,钦夏不得不抓住谢彧的肩膀来稳住身形,衬衫被?揪作一团,谢彧却很满意现在的姿势。
她在依赖他,为了不掉下去,她只能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过了一会,还是有些许不忍心,谢彧伸出一只手来拖住她的腰。
气息火烈炽热,钦夏的唇舌被?吸得生疼,谢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拆骨入腹,啃得一点不剩,用?行动表达着他对她的想念。
这几日他确实忍得辛苦,全身上下每一处无不叫嚣着想她。
她的小腹被?抵得有些疼,察觉到危险后下意识地想退开,谢彧忽地又站起身,双腿只能夹住他的腰,两?人之间贴得更紧。
钦夏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想推开又推不动,谢彧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在耍流氓,将人抱回休息室后,又轻轻地在床上放下。
黑发在雪白?的床上铺开,像恣意的山水画,目光触及底下的人儿,又有些香艳。
到了熟悉的环境,某些不可言说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钦夏顿觉不妙,可谢彧只是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久久没有其他动作。
“钦夏,你只能是我的。”再开口时嗓音沙哑,不知道?是不是钦夏的错觉,他的眼眶有点红。
无比浓烈的占有欲,她在谢彧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钦夏这才发觉,平日和谢彧在一起时,他的注意力几乎时刻都在她的身上,就?像现在一样?,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仿佛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说完,谢彧再次吻了上来,没有比先前轻柔半分。
过了一会,动作戛然而止,他微微从?她唇上退开,看?向有些失神的她,问:“不是说做事情的时候不容易分心吗?怎么我亲你的时候,你老是在走神?就?这么讨厌我吗?”
钦夏抿了一口唇瓣,微微发疼,谢彧说这话时表情正常,像是在问一个?最正常不过的话题,可钦夏却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
“不讨厌你。”走神的事情她没办法解释,她吻技不行,也做不到像谢彧一样?如狼似虎。
谢彧唇瓣殷红,笑得很坏,看?上去有些妖冶,像个?吃到了唐僧肉的妖精一样?,“有时候分心也挺好的,做那事的时候没那么疼。”
她的脸烧了起来,明明衣服还是完好的,可谢彧的眼神就?像穿透了布料,瞧见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风光。
过了一会,谢彧突然泄了气,埋进了她的脖颈,情绪变化之快让钦夏怀疑他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
“能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声线低沉,如重锤敲在心上。
钦夏的心突然刺痛,谢彧像头睥睨一切的雄狮,却在她面?前卸下一切伪装和防备,翻了个?身露出柔软又脆弱的肚腩,他坦露出来的最真实的情绪,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符。
卑微渺小,带着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怕钦夏拒绝,谢彧不等?她回答,自己继续说着:
“我想做了,做吗?”
钦夏目光往下,就?看?到了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整个?人在强行忍耐着情、欲,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