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您的符太神奇了,我竟然一觉无梦,睡得特别好。”宫沐林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疲惫。
“过了今天以后都能睡好了,今晚去你家,替你解决了这事儿。”
晚饭过后,宫家。
“宫先生,你以后还是少买工艺品吧。”张缘心看着一屋子的鸡,头都大了,什么品味?什么爱好?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以后不买了。”宫沐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他的品味太俗气。
这宫沐林长得挺帅,三十八岁的年龄,看着也就三十岁保养得不错,温文儒雅,气质彬彬,活脱脱一个文艺范的优雅男人,这人吧,真是不能光看外表,光看他谁能知道这是个花心成性,风流成瘾,荤素不忌,□□,太妹,洛丽塔,御姐,文青,小绿茶来者不拒,还主动勾引的垃圾渣男?
“你的品味和你的长相不符合。”张缘心别看是个小土包子,但是见过的世面可不少,能把家里的风格土成这样的,头一个。
“11点你就去睡觉,我在你房间,你不用怕。”
这次这张缘心没给他任何符篆,但是宫沐林对张缘心是一百个相信,压抑着心理的害怕上床躺下了。
张缘心盘腿而坐,静静地等着女鬼入瓮。
子时一过,只见窗帘微微晃动,红裙女鬼飘了进来,她直奔在宫沐林而去,想要和往常一样如梦。
却被坐在地上隐藏起息的张缘心一张符篆甩过去,符篆贴在女鬼身上将她灼伤,伴随着凄厉的嘶吼响彻房间。
“道士,宫沐林你竟然真的请道士来伤我?你这个负心汉,我要杀了你。”
女鬼俯身冲着宫沐林而去,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拉扯住身体,不得动弹。女鬼用力挣扎但是越挣扎,身上的红绳嘞得越紧。
嘶嘶嘶的灼伤声音随着女鬼的动作不时发出,宫沐林听见张缘心叫他,宫沐林立刻飞奔出房间,将门关的死死地,张缘心之前告诫过他,听到叫他名字,就立刻离开房间将门关上,自己不出去,他不能擅自开门进来,也不能出声询问。
“李丽兰,你为何要对宫沐林纠缠不休,人鬼殊途,你难道不知?”张缘心声音非常严肃,置地铿锵。他手中攥着红绳的把头,精女鬼捆住。
“人鬼殊途?那只要他也变成鬼,不就可以了?我只是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宫沐林答应过我,要与我一生一世。我只是在信守诺言。”
李丽兰此刻被用朱砂浸泡过得红线掺着金线捻成的绳子,将魂魄灼伤的越来越厉害,她已经要维持不住外貌开始露出原本的死相。恐怖凄惨,血肉模糊的凶相不时闪现,时好时坏。
“休要胡搅蛮缠,你二人年初已分手,距离你去世的时间有半年有余,你不过是恶念作祟,妄想窃取阳源,强留于世间,你短短半年时间将宫沐林半辈生气窃取,用于巩固自身魂体,瞒天过海妄想躲过地府鬼差的缉拿。”
张缘心言之凿凿,李丽兰生前便曾购买带着咒语金鸡项链,与玄门中人肯定有联系,死后能逃得过鬼差,也不会是偶然,这女鬼野心不小,继续留着她在阳世作恶下去。
她绝对不只祸害宫沐林一人,当宫沐林的阳气不够供她修炼,她便会将着手下一个无辜生人。窃取活人生机,乃是天地不容的大罪。
“小道士,你以为就凭你,能抓得住我?”李丽兰生前便是舌灿莲花,心思狡猾的人,此刻就算是陷入下风,她也不忘用言语来迷惑张缘心,企图伺机逃跑。
“难道我此刻没有抓住你?别耍小心思,我这金丝红绳用朱砂浸泡过,你挣扎的越厉害,魂体消散的越快,你一个一年不到的新鬼,就算用了邪术窃取活人生机修炼,也无济于事,你若是个千年厉鬼,才算稍微有点看头。”
张缘心这话可谓是嚣张至极,整个华夏能出此狂言的,出了老道士就属他了。算算时间,他的小桃花也该到了。
“哎呦,这不是多日未见的张天师么?怎么您这个大忙人总算想起我这朵被你抛弃的昨日桃花了?”一阵白雾自窗外飘进来,白雾散尽一位身穿白衣麻布,头戴高帽,手拿哭丧棒,腰间挂着锁链造型的白面无常。
“小桃花,都说了我下山之后会比较忙,我要上班养活我自己,你不是也同知道么?”张缘心见到他的无常搭档来了,就将女鬼身上的绳子松开,将金丝红绳收回来。
李丽兰一见绳子没了,立刻就想跑,但是刚一念闪过,脚上就被铁锁链缠住,浑身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哪里来的小鬼见了本无常还想跑?死了半年还留在阳世祸害生人,够你在酆都地狱喝一壶了。”萧桃夭,也就是张缘心口中的小桃花,是一名白无常。
此白无常非彼白无常,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范无救,谢必安两位爷怎么可能轻易出山?酆都阴司千万鬼差,这二位可是无常之首。
“你还没找到未婚夫?是不是你师父算错了,你不能总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等下去,这都好几个月了。”小桃花没了搭档一个人干活不要紧,但是没了生无常张缘心给他做好吃的香烛,给他烧车马人,还有他亲自叠的金山银山,打得纸钱,他吃饭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