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驭阔步走进来,随手把大衣扔给下人,然后在沙发上一坐,高战站在了他身后。
客厅里静可落针,每个人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他把客厅里每个人都扫了一遍,才慢悠悠的说:“各位一年一次来这里闹,当这里是菜市场还是角斗场?”
周文兴点头哈腰的赔罪,“二爷,是几个孩子闹着玩儿,您别当真。”
周文斌的儿子却指着周文斌大吼,“是他诋毁我爸爸和白卉伯母的。”
周文兴的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谁不知道周闻驭这个煞星谁的面子不给,但白卉的话却从来都是管用的,现在周文斌的小崽子这么说,不是让他死吗?
“不,不是的,您别听他胡说,不是这样的。”
周闻驭看着他额头冒汗的辩解,心里厌烦透了。
他为什么不能在家搂着女人睡觉,反而来受这帮吸血鬼的恶心?
站起来,他不耐烦的制止了他说下去。
“闭嘴。”
“二爷……”
他不应一声,就要离开。
“闻驭,你等等。”
说话的是白卉,她快步走出来,在她的身后,是周文斌推着老爷子。
周闻驭淡淡的扫了一眼,眼里掠过讥讽。
白卉拉住了他,“闻驭,你先别走,爸爸都出来了,让爸爸讲两句话,我们也给在场的长辈拜个年。”
周闻驭也不差这几分钟,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们。
周庭这一辈儿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能来给他拜年的有一个堂兄弟,也小80了,另一个是堂兄弟的遗孀。
刚才那会儿,老东西们躲在人群里,一副聋了的模样,现在看到周庭出来,才被扶着颤巍巍的走出来。
那位堂叔一张嘴就冲周闻驭去了,“你家老二的气派越来越大,人不叫好不问,老哥呀,这孩子我的大嫂没教好。”
老太太也接话,“是呀,我大嫂当年何等的知书达理,整个明城提起来谁不条大拇指?怎么老二一点都不像她,是她生的吗?”
有些人见天儿就不想过安生日子,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他们竟然敢提周庭的原配,不是拿着人来恶心周闻驭吗?
连过度都没有,他一脚踢翻了茶几。
管家一看心都碎了,早知道就不换那个大理石的!!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水果糕点,现在都叽里咕噜滚在了地上,伴随着人群里孩子女人的尖叫,场面一度混乱。
周闻驭一脚踩过一个橘子,他一边碾着一边厉声说:“别以为自己多活两年就拿着长辈的款儿来压我,在我周闻驭这里,不成立!”
那个堂叔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说了好几个你字,却说不出来。
还是老太太牙尖嘴利,“周闻驭,大过年的你朝你的叔伯耍威风?也罢,你自己不学好,好好的正经人家姑娘不要,在别墅里养野女人。我看呀,都是给狐狸精教坏了!”
她的话刚落地,整个人就被周闻驭揪住衣领,给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