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寒“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纪婉晴，我觉得我们应该聊一下。”
其实早在谈到母亲和凤明妁的时候纪婉晴心情已经不好了，此时见墨一寒生气了，她也不甘示弱的说：“聊就聊，你想说什么就说。”
原本墨一寒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当他对上纪婉晴的双眼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纪婉晴在心里问过自己几百回了，她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墨一寒：“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墨一寒身体微微前倾，他压低嗓子说：“真话或许很丑陋，可是我不喜欢漂亮的假话。”
“我不知道。”纪婉晴靠着椅背有些疲惫的看着天花板：“这个问题我想过，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你。”
强大的压力开始蔓延，纪婉晴甚至感觉自己的快要被墨一释放的压力撕的粉碎了，可是她依旧保持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仰望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多久，她突然缓缓开口：“墨一寒，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墨一寒原本眯着眼睛，听到这话他的眼睛猛的睁大，他认真盯着纪婉晴，像是在思考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而随着纪婉晴的这个问题，她周身那种让人窒息的压力潮水般的后退，瞬间荡然无存。
“我也要听真话。”纪婉晴淡淡的补充了一句，脸色却愈发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墨一寒终于开口，却是一个和纪婉晴一字不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