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爷爷过去忽视了你们,你们心有怨言是应该的。可是你怎么能诬赖爷爷作假呢?”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当场就让几个脑子不大灵光的人倒戈。
“虎毒不食子,宁守义这番做法也是为了二丫她们好啊!”
而脑子活转得快的,如里正则是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宁守义的目光厌恶极了。
宁桐也快被气笑了。
这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挺溜,偷换概念也是老手了。
没了地和房,她们兄妹住哪里?
没了住处,她们买的那些东西,手里的钱财,藏在什么地方?
遇上心黑的,半夜全给他们偷光了,她们上哪里哭去?
一没了遮风挡雨的房地,二没了傍身的钱财,难道让她们兄妹三个去沿街乞讨?
她冷眼看着宁守义,“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在场的各位长辈,谁家里有两年以上的字据或者书册,可否拿出来做个对比?”她扬声问道。
“我有!”
一人高声回答,正是先前告知宁桐出事的吴婶子。
面对对自己有善意的人,宁桐神色和缓了许多,“那就有劳吴婶子取来借我一用。”
吴婶子爽快的回家拿东西去了。
仍在场的人兴奋起来。
看这架势,借据真的有问题啊!
宁守义也维持不了先前的镇定了,眉间的皱痕比额头上层层堆叠的皱纹还要深。
饶是从头到尾都没露出什么情绪的宁大发,此时也忍不住去瞧他的神色。
全场唯一对此嗤之以鼻的,只有宁桐的大婶娘赵春花。
“哈!宁二丫,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全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