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对这位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大婶娘心生同情,好心提醒,“大婶,‘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是这么用的,这话放在你们身上比较合适。”
这时宁大发却站了出来,沉声道:“二丫,听二叔一句劝。
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私下好好谈?非要闹得大家伙儿来都看你笑话?”
里正媳妇钱桂芳听不下去了,开口就是一顿呛。
“宁老二,要闹的是你家,怎么还把黑锅往二丫身上推了?你当在场的人眼睛都瞎的?”
宁钰拽着宁戈守护在宁桐两旁,支持的意味不言而明。
而被呛的宁大发面子上挂不住,张嘴又想说什么,被自己爹宁守义给斥骂了两句,只得怨愤的退到一旁。
“他慌了。”宁钰突然小声跟宁桐说。
宁桐哼笑一声,“让我们等好戏开锣。”
吴婶子很快带着东西回来了。
“这是我儿子两年前誊抄的族谱。”她抬手亮出两样东西,“另外这个是两年半前我与人立的字据。”
宁桐上前接过那张字据,与她道了谢。
“大家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请吴婶子取来两年前的字据?”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许久,最后纷纷摇头。
宁守义从中看到了希望,不赞同道:“二丫,别闹了,你是在浪费大家时间!”
“如何就是闹了?”
少年清朗的嗓音响起,宁桐双眼一亮,看向从人群中走出的陆戟。
“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
陆戟在她身边站定,视线落在宁守义身上,声音转冷,“我在书院上过两年学,想来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众人恍然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陆戟幼时就十分聪明,陆老猎户不愿他被埋没,花了大笔银子送他去镇上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