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子里传出几件事。
头一个是关于王桂花的,她被打得浑身是血,要不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去得快,恐怕就没命了。
第二个是有关宁守义一家为何非盯着宁家兄妹的地不放的。
这日清早,就有人围在一处谈论此事。
“我就奇了怪了,他们为什么想方设法的抢二丫家的房和地?底下藏了金子不成?”
“宁守义月前被个自称半仙的人拦住,说给他算卦,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还能因为什么,说人那块地是风水宝地,住上头能家财满贯,子孙高中,光宗耀祖!他宁守义就眼馋呗!”
“嘿!这一看就是骗人的话,他也信?真有这么好,二丫兄妹几个前几年能过得那么惨?”
“他想发财想疯了,啥话不会信?”
宁守义恰巧经过,闻言脸黑成了锅底。
那几人见着他,不屑的撇撇嘴,呸上几口。
而这第三件事,则是人人惊骇的大事了,甚至惊动了里正上门。
“听说了吗?田氏她男人双手被砍了,还有一只脚的脚筋都被挑断了!”
“天啊!真的假的?!”
“哪儿能假得了!今早天不亮就送回来了,田氏跟着呢,哭成了个泪人。”
“据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在赌坊里头就被砍了。”
“你们消息落后了,我刚从镇上回来,现在满镇子都传疯了!”
几人一听有新消息,连忙围上说话这人。
“田氏伙同私自干卖人勾当的人牙子,绑了个姑娘想卖给王老爷,谁知这姑娘大有来头,直接掀了他们的窝!”
“现在满街都在议论他们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从人牙子到赌坊,没一个干净的!”
“那官府不管这事儿?”
“那也要官府敢管啊!姑娘说了,就是要让他们受尽千夫所指呢。”
门都没出的宁桐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宁戈手舞足蹈的给她和宁钰转述,兴奋得脸颊通红。
宁桐并没有告诉两人自己同燕公子的交易,只是说有个好心人救了自己,所以这会儿二人下意识的将众人口中的“姑娘”想成了别的被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