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浸淫这行几十年,您的经验、人脉,还有您过硬的医术,甚至您这间占据好位置的铺子,都是您的筹码。”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相信章大夫的人品。”
宁桐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清水镇,被张记药材铺鄙夷,被仁济堂轰赶羞辱,唯独百药阁笑脸迎人。
“一个对待病人细致入微,且不因我穿着寒酸就看轻我,对我态度轻慢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明明是语气平缓的几句话,却说得近日接连遭遇打击的章大夫眼眶一酸,差点老泪纵横。
他连忙背过身,擦掉滚出来的眼泪,声音沙哑,“承蒙姑娘看得起,老夫赌了!”
宁桐微微一笑,“那么,我们便来讨论一下,怎么同仁济堂、张记打这场仗。”
章大夫微怔,叹道:“姑娘聪慧。”
王老爷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来买他的药?
又怎么会那么巧的,那只猫别的不吃,偏偏去喝了姨娘用来补身子的苦涩中药?
一副药里也不止有何首乌,为何就那么确定是他的药材出了问题?
仔细想想,不过都是仁济堂打压同行的手段罢了。
张记早同仁济堂站到了一个阵线,仁济堂背后是县令,而那王老爷,是县令的小舅子。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没有人点明,又有几人会注意到?
从百药阁出来,懵了许久的宁戈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二、二丫,咱咱们要开药铺了?”
宁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宁戈傻了,拔高声音,“我们哪儿来的钱开店啊?!”
“小声点。”宁桐揉了揉耳朵,无奈,“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吗?”
这下宁戈可算体会到大丫听说二丫要修房子时的心情了。
修房子好歹是自家住,投进去的钱财都在那里。
可跟人合伙开药铺,还是被人当块肥肉盯着的药铺,那妥妥是白花花的银子砸进去都不见水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