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便赶去市集与宁戈汇合。
她没发现,身后茶楼的厢房里,一道挺拔的身影看着她走远。
“少主。”暗卫悄无声息的上前,恭敬的递出一小块碎银,“已经将宁姑娘想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她。”
陆戟接过碎银,面具下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她果真想自己动手。”
暗卫却有些担心的上前一步,看着他血迹斑驳的后背,“少主,您的伤……”
“无碍。”陆戟神色变得冷淡,将那块碎银握在掌心中,“暗一回来了吗?”
“刚刚接到传书,已经在路上了。”
陆戟颔首,平静的吩咐,“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暗卫领命,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少主为何一直容忍焦四娘犯上作乱?”
他自幼跟随陆戟,这些年将焦凤姿的所作所为收入眼底,单是其对少主动辄虐打折磨的行为就让他每每气愤难忍,可少主却始终不曾了结她。
“我知道你们为我担忧。”身为当事人的陆戟却神色平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说着,随手褪下外袍,“将章小大夫叫来。”
宁桐原想去寻宁戈,谁知走到半道上,突然发现前面人群聚集,人群中传来惊慌的哭喊:“爷爷!爷爷你醒醒!求你们了,救救我爷爷吧!”
“那老人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下去,这么大岁数,多半人要没了。”
周遭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宁桐心头一惊,连忙跑过去,扒开人群。
一须发全白的老人歪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发紫,表情极为痛苦,一手紧紧的抓住心脏的位置,呼吸急促。
旁边跪着个女童,急得满脸泪痕。
“让开!”宁桐扑上去,将老人的身体放平,高声问,“他这样多久了?”
女童慌了神,根本说不上来,倒是围观之人七嘴八舌的讲了。
宁桐在心中飞快的计算,大约是一分钟左右,不由得松了口气,伏在老人耳边,尽力让自己语气平缓:“老人家,放轻松,缓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