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公证人的四人纷纷上台,其中贺老依旧是被暗一背上台的。
四人先看过张记掌柜的单方。
他总共默写出十个,庆丰镇三位公证人看完,领头那人道:“不错不错。”
贺老却拿起其中一张写安神的方子,摇摇头:“哎哟,药名的字都能写错!学艺不精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嘛!”
庆丰镇领头那大夫神色微变,凑过来一看,却见张记掌柜不知是写得太过潦草还是何原因,“茯神”这味药材的茯字竟少了一笔。
显然几人都没想到贺老会在这上面挑刺,一时间脸色都有些难看。
“呀!字写错,会让抓药的人也看错吧!抓错的药进了肚子,万一闹出人命……”议论声轰然炸开。
四面八方投来刺人的目光,张记掌柜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遭人如此对待,当即面皮涨红,差点晕过去。
宁桐在旁看着,倒挺喜欢这个颇有些老顽童感觉的贺老。
她可记仇着呢,当初她想在张记药材铺卖药材,结果刚进门就被轰出来了,后来得知张记同仁济堂狼狈为奸联手打压百药阁,她对他家更加不爽了。
镇长眼见张记掌柜摇摇欲坠的,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几位,还请看看仁济堂和百药阁两位的单方。”
胡莱抖了抖药方,俯身递给庆丰镇领头大夫,正要说话,斜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
“嗨呀,你这年轻人,咋不知道尊老呢?要看也是先给我看啊!”
贺老抢过单方,略数了数,翻看了一遍,“嚯,写了十四张,速度可以嘛!只不过……”
一听这转折的语气,胡莱顿时紧张起来,张记掌柜刚才的遭遇还热乎着呢。
“怎么你写仁济堂请来的三个人出的题就写了十一张方子,写我出的安神方子却只写了三张?莫不是瞧不起我老头子?”
“噗嗤!”宁桐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