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馆长心思急转:清水镇只有一个被派驻在此处捕头,根本没有官兵驻扎,难道这些人是从县城来的?
可他背后站着县令,对城里那些官兵也熟悉,这几人分明是生面孔,且看那架势,明显是同宁家丫头片子一伙的。
回话的却是拄着拐杖的老人。
“老朽听说我的救命恩人要同人比试,比试嘛,自然有输有赢。
未免有人输了情绪失控,做出些不好的事来,老朽便自作主张,带几人来维护秩序。”
见证过那日救人现场的人当即惊呼出声:“我想起来了!这老人是当日犯心疾的那个!”
台上的胡莱也想起来了,颇有些畏惧的看了看那几个官兵。
那日他可是对这老头见死不救了!
林馆长的面色却舒展了,他不信这些人是真的官兵。
这老人穿着打扮瞧着平平无奇,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说不得是为了报恩,特地找人来假扮官兵。
他想着,面色一沉,朝胡莱使了个眼色,暗中指了指老人和官兵,摇摇头。
胡莱跟在他身边也有几年,最会揣摩他的意思,当下就明白过来,心里悬着的大石落了下去,随即又为自己先前的惧怕感到羞恼。
“呸!县城里的官爷们忙得很,哪可能来清水镇管这档子闲事!”
他站起来,振臂高呼:“乡亲们!这分明是宁家黄毛丫头找人假扮的!”
“真的假的?!假扮官兵被抓住了,是要坐牢的吧!”
众人一下就议论开了。
宁桐也是满头雾水,忙下擂台来到老人身边,“老人家,您怎么来了?”
上次救了老人之后,原本老人是在百药阁养病的,谁知没过两天就有辆马车来将爷孙俩接走了。
她收到消息时,人都已经离开一天了。
“老朽来谢谢你这个救命恩人的!”老人说。
跟在他身边的女童仰着头,脆生生的喊了声“宁姐姐”,又说:“我和爷爷刚到镇上就听说你摆擂台和人比试,所以就带人过来给你撑腰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