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发冷眼看着,等大哥被打得蜷在地上直抽抽,才开口:“爹,宁二丫已经买了亩良田,花了七两多银子,你得想想法子了。”
他的想法同自己爹是一样的,分了家又如何,宁桐身体里流着老宁家的血,她的东西就该是他们的。
只要他爹拿到了宁桐手里的几百两银子,未来这些钱就都是他一个人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宁守义终于冷静下来,想了许久,说:“这事儿不好弄,老二你走一趟,问问二成有没有法子。”
宁桐带着一瓦罐的鸡汤去了陆家。
陆戟依然没有回来,陆爷爷被雇来的照顾他的小工搀扶着,围着院子散步。
宁桐同他们招呼一声,径直去了里面放东西,又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吃食,挑了两样快手菜炒了,招呼两人进屋吃饭。
“陆爷爷,我先回去了。”她擦了擦手,叮嘱小工,“辛苦你照看好陆爷爷。”
小工沉默的点点头,帮着陆老猎户布置碗筷。
他名叫张富,是个年近三十,断了几根手指的男人,走起路来也能看出腿脚有些问题,据说是清水镇另一端住着的人,从前在百药阁看病时与陆戟认识的,也是个家境十分艰难的。
后来陆戟要出门做工照顾不了爷爷,就以极少的价钱请他来照看一二,包吃住。
宁桐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副少言寡语的模样,不过做事确实细心,也不介意陆戟身上那天煞孤星的传闻。
想到陆戟,宁桐默默叹了口气,小漂亮出去都大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陆老猎户每次都留宁桐吃饭,但宁桐偶尔才留,很多时候都来去匆匆,今天她也婉拒了,回到家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去问里正买山的事有没有消息。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某处客栈中,章呈裕对着陆戟肩膀上再次崩裂的伤口,忍了又忍,最终把那团染满鲜血的布砸地上。
“你不要命了也别在我面前糟蹋自己,伤口再裂开,这辈子你都要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