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镇。
晌午之后天就开始阴沉,临近傍晚,雨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行人们纷纷躲避,很快街上就没了人影。
县令胡元山的宅子门口,一妇人被人从门内赶出。
管事嫌恶的扫她一眼,“走吧!别再来了!老爷夫人帮不了你!”
妇人狼狈又憔悴,听见这话,忍不住伏地痛哭,“求你们,救救我家老爷吧!夫人,他是你弟弟啊,你忍心王家就这么断了烟火吗?!”
“闭嘴!我家夫人早与那等恶人断绝关系了!不赶紧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管事斥骂。
妇人看着大门在眼前重重关上,冲上去砸门,“王芸娘你好狠的心!我家老爷明明是替县令办事,如今出了事你们净想着撇清干系,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给我出来!”
她在外头砸门砸得震天响,门内鸦雀无声,管事急匆匆的去后院回话,一进门却发现自家老爷也在。
“找人跟着她,出了城解决掉。”胡元山说。
王芸娘身子一颤,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求情。
等管事走了,胡元山猛地一锤桌子,恨道:“区区村姑,竟害我跌这么大个跟头,要不是提前收到风声,恐怕我胡府也要折进去!”
他并不知道王老爷和他的罪证都是宁桐送到知府面前,只是单纯因宁桐与仁济堂作对,导致他没了仁济堂还牵连小舅子而愤怒。
“老爷消消气。”王芸娘不知能做什么,只能好生劝慰。
胡元山越想越气,却无可奈何。
知府惹不起也就罢了,他私下动动手脚,也能收拾了那村姑,谁知那燕公子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要为其撑腰,人都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先等等,不过是个小村女,说不得过段日子燕公子就对她没了兴趣。”
他发狠道:“那时,她死得万般痛苦才能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