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宁戈怒吼一声,猛地扑向郑致章,拳头狠狠地打向他的鼻梁。
郑致章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他动手,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鼻血瞬间飚了出来。
“啊!贱民你敢……”
没等他骂完,宁戈的拳头再次砸来,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大、大哥别打了……”宁钰生怕他把人打出个好歹,自己又不敢靠近,只能干着急。
宁戈充耳不闻,打红了眼似的,下去一拳就骂一句:“让你戏弄我妹妹,我打死你!”
郑致章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反抗能力都没有,被他骑在身下狠打,哀嚎连连,声音破碎的让店里的随从来救他。
宁戈如此莽且凶狠的行为,却得到了围观百姓的叫好声,甚至在郑致章的随从听到动静出来救他时,好些个百姓还有意无意的阻拦了一下,好让宁戈能多揍几拳。
郑致章的随从一到,形式陡然逆转,宁戈被扯起,紧接着被摔到地上,几个壮汉围上去拳打脚踢。
见此情形,宁钰急得直哭,一边喊伙计去桃李巷寻贺老来,一边扑上去想阻止。
“把这小娘皮给老子绑了!”
缓过神来的郑致章气急败坏的喊道,立即有个壮汉回身将她制住。
听着大哥的闷哼声不断传来,宁钰泣不成声,冲围观人群哭喊:“帮帮我们,求、求你们了!我大哥快被打死了……”
百姓们面露不忍,不少人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视线,也有人上前想要施以援手。
“我看谁敢帮他们!”
郑致章在随从的搀扶下站起身,被打得青肿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帮他们,就是同我郑家作对!”
回应他的是一块隔空飞来的烧饼。
沾满了油的烧饼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响,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郑致章傻了,围观的众人甚至在殴打宁戈的壮汉们也傻了。
只听寂静的空气中,一道低沉的声音说:“把这些个渣滓收拾了。”
“是。”
另一人应了声,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黑影掠过,听得“砰砰”声接连响起,等他们回过神来,就发现原本还气焰嚣张的郑致章以及他的随从打手,全都倒在地上呻吟。
张老爷让随从去扣门,不一会儿门房探出头来。
“做什么的?”
随从嬉笑着递了个钱袋子过去:“老哥,我们家老爷是城南张家的家主,同贵府嫡公子有些交情,听说他病了,特地前来探望。”
门房掂了掂银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板着脸说:“等我去通……”
视线落在背着药箱的宁桐身上时,他话音顿住,眼含鄙夷的上下打量。
宁桐坦然回视,半点没生气。
能不能治好郑家嫡子,是打入浀阳城权贵圈子建立人脉的第一步,事关自己的药膳铺能不能一炮打响,她犯不着同一个门房生气。
随从又递了包银子过去。
门房收进袖中,面上的笑容真切了两分,“行吧,让你家老爷稍等。”
他回来得很快,放宁桐几人进了门。
宁桐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郑家同张家的区别。
张家虽然也富贵,府中处处雕梁画栋,却反而给人以浮夸之感。
而郑家虽然看起来不如张家华贵,可府中的花草装饰,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彰显着郑家的底蕴。
宁桐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郑家如今的家主虽然只是个工部侍郎,可其祖辈在朝中经营多年,作为本家发源地的浀阳城郑家,自然有着深厚的底蕴。
一行人走过游廊,朝着郑家嫡子的院子而去。
当他们拐过长廊时,迎面走来几人。
打头的女人衣着华贵,妆容艳丽。
她蹙着眉打量宁桐几人,尤其是背着药箱的宁桐,开口的声音尖锐:“这是哪里来的穷酸又上我郑府打秋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