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宁桐也很烦。
“得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宁钰倒是有些思绪。
“我在绣云阁听说了些事情,想来同这事儿有些关系。”
张才则是城防军张副将家的庶子,上头有个还算出色的嫡兄,在家中并不受宠,而其本身并没有什么本事,就愈发不受待见。
但这人偏偏是个眼高手低的,一直认定自己是怀才不遇,若是他有嫡兄那样的出身,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我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跟着吴公子的友人来的,那日郑大少爷也在店里,会不会是他听说了你对郑大少爷有救命之恩,想靠你攀上郑家的关系啊?”
郑致景的爹在朝中为官,若是用他儿子的救命之恩开口求帮忙,他肯定不会拒绝。
想到张才则几次的三番恶心人的举动,宁桐的脸立马黑了。
“宁姑娘?”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吓得宁桐一抖,下意识的认定是张才则追来了。
“宁姑娘是去店里?可巧了,我也正准备去悦膳阁用膳。”
那人的声音靠近,宁桐才反应过来不是张才则的声音,一回身,又惊又喜,“景公子?!你没事了?”
燕景州摇着扇的手微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而后笑道:“托姑娘的福,没什么大碍。”
宁桐唏嘘,“那天的事情实在太险了,我当时昏过去前听见公子似乎受了伤,还担心了好久,听说公子的护卫及时赶到带走了你,我才放下心来。”
“还有,我的谢谢那日公子不顾自身安危来保护我。”虽然并没有什么用,甚至可能拖了后腿,“择日不如撞日,我亲自下厨,为公子做一桌好菜!”
话音刚落,宁桐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宁钰拐了下。
她恍然想起,店里还有个瘟神没走呢。
宁钰出声打圆场,“景公子,我们姐妹其实是要回家的,家里还有要事,不如改日再宴请公子,可好?”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燕景州,他目光微沉,面上却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模样。
“我也没帮上什么帮,两位不必如此客气。”
说着,他拱了拱手,“那么,就此别过。”
而后风度翩翩的离开。
宁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来了一句,“看完张才则再看景公子,无异于洗眼睛,我得多看两眼。”
宁钰:“……”要让陆戟知道了,非得给你看上三天三夜的脸色,看你咋办。
这头,燕景州走了没多远,忽然被人拦住。
“站住!”
张才则傲慢不屑的看他,“你和宁桐什么关系?”
“大胆!”一直默默跟在燕景州身后,宛如隐形人般的孙德才怒骂,“你是什么东……”
燕景州抬手制止,孙德才立马闭嘴,恶狠狠的盯着张才则。
“这位公子。”燕景州笑得温和,“我与宁姑娘并没有什么关系。”
张才则刚刚被孙德才的反应震慑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此时看见燕景州和煦的笑容,他立即将方才的紧张抛到脑后,趾高气扬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燕景州笑着摇摇头,“孙德才,你和这位公子聊聊。”
……
宁桐回来两三天了,愣是没见着陆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