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都被聘礼占了,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的放下。
尤其是最后进来的那几箱金子,简直要把人的眼睛都闪瞎掉。
宁桐目瞪口呆,扯了下宁钰,“姐你掐我一下。”
宁钰反手就拧住宁戈的胳膊,狠狠一扭。
“嗷!大丫你干嘛拧我!”
“会痛,是真的。”
宁桐喃喃自语,忽而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看着陆戟,“你准备的?”
凶巴巴的,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陆戟眼中含笑,点点头。
“你哪儿来的钱?”宁桐脑中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来,“我及笄礼上用的那套头饰也是你准备的?”
笄礼那晚就发生了她喝醉酒强吻他的事情,她醒来之后忙着躲人,全然忘记这件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原本还想问问姐姐宁钰是谁给的,可仔细想想,自己兄姐平日里花用都是找她支钱,何况两人平时也少有用钱的地方,哪儿来的钱准备那价值千金的东西?
要说东西是师傅贺老的准备的,更不可能。
他老人家穷得响叮当,还得她想方设法的给他塞钱花。
思来想去,最有嫌疑的竟是不显山不露水,成日里不见踪影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极有可能和燕恪是同一人的陆戟。
“头饰的花样是我画的。”陆戟避重就轻,“外面这些聘礼,是为了破张才则造成的这个困局而准备的。”
提到张才则,宁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刚刚这人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你……你说的那什么,未婚夫的事情……”她吞吞吐吐的开口,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周遭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直接来一句是对那晚她强吻他的回应,那不成了她的社死现场了?
“咳!你跟我来,把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
“二丫你干嘛,让他就在这里说!什么时候他成你未婚夫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不知道?!”
宁桐简直想扑上去捂他的嘴,自己这个大哥好像天生就没长“会看眼色”这根筋,又坏她的事!
她环视一圈,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真心担忧她的姐姐,全都像是在围观什么偶像剧现场的大龄少女,一脸姨母笑。
“我是你的未婚夫。”陆戟忽然一个陈述句,听得宁桐心惊肉跳。
“只是权宜之计。”
宁桐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坠下去,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陆戟将她的变化看得分明,心中有了底,然而他表情冷峻,声音透着寒意。
“张才则直接带着聘礼上门就是打着强娶的算盘,因为无论成不成功都已经坏了你的清白,他要的就是别人顾忌名声不敢娶你,你只能选择他。”
先前强压下的杀意再次浮起,他顾忌宁桐在跟前,没有表露出分毫。
“对付这种小人,必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这种废物,配不上你分毫。”
宁桐听了这话,忽然脸一红,想到了别处。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这话的意思是张才则不配,他才配得上?
“宁姑娘,你也别责怪陆小哥。”吴为时插话。
“他听说张才则的事情之后就急着来找我们,准备这些东西既是给旁人看,好为你正名,同时也是为了震慑张副将,让他没脸再来骚扰你们。”
宁钰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