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宁记那小宁大夫的事。”
食肆里,一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同桌的人。
“她定亲那事儿?你消息也太落后了,那日张副将家的庶子拎着两大雁上小宁大夫家下聘,想要强娶,结果立马被小宁大夫青梅竹马的陆公子打脸。
好家伙,都不提那成箱的丝绸首饰啥的,单是后面那几大箱的金子就足够咱们好吃好喝的过上几辈子了吧?”
另一人接话,“听说小宁大夫出身不高,她的青梅竹马哪儿来的钱?要我说多半是为了把张家的打出去,特意找郑家和吴家借来的,回头就悄悄还回去了!”
“哎呀!我想说的不是这早过时的消息!”
刚开始说话那打断他们,“前日燕云堂的事儿你们不知道?继郑大少爷之后,她又救了个别的大夫都救不了的人!”
此人绘声绘色的讲述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许多地方,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宁桐虽然年纪小,但确实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夫。
消息传到了燕景州耳里。
“殿下,奴才明白您那日为何要同她说找大夫的话了。”
满桌美味佳肴,足够五六人吃的分量,桌前却只坐了燕景州一人。
孙德才殷勤的为他布菜,一边道:“有郑家那小子给她做招牌,她的名声迟早传出去。
届时殿下您将此人带回宫里,若皇上的身体经她的手调理而出点什么事,那可是诛九族的事情。
郑家那一脉同您作对的还有严知府都要受牵连,殿下的大计一步到位,还能让燕云楼那人痛失心上人遭到重创。殿下,您这是一石四鸟的妙计啊!”
燕景州放下杯盏,“聒噪。”
孙德才连忙闭嘴,专心给他布菜。
直到燕景州放下筷子,擦完嘴随意将手帕扔在侍女的托盘内,阴冷道:“孙德才,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你自行了结。”
吓得孙德才忙跪地认错。
他一时得意忘形,竟将殿下的筹谋说了出来。
“京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回殿下,底下人来禀,太子和礼部尚书魏戍过从甚密,似是在谋划什么。”
“父皇把持朝政,立太子这么多年都不肯给太子历练的机会。”燕景州讥笑,“太子等急了,难免要想想别的法子。”
可惜他这个太子大哥太过急功近利。
“不用插手,继续盯着就行。”
他吩咐了这么一句,回房更衣。
“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孙德才问。
燕景州眯眼,“把陆戟的踪迹查清楚,及时反馈给本皇子。”
孙德才领命出去了,一关上房门却满脸愁苦。
这个陆戟也不只是什么变的,跟泥鳅似的滑不溜丢,要跟踪他实在是太难。
……
宁桐发现这两天来找她看诊的人怪怪的,一个个欲言又止。
“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嘛。”
坐在诊案对面的恰好是知府衙门的衙役,宁桐好几次都见着他带人在城里巡逻。
他压低声音,问她:“小宁大夫,你知道张家倒了吗?”
张家?宁桐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