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是不喜甜食?”燕景州忽然开口,“这龙须酥确实过于甜腻,若是姑娘不喜欢,那就撤了吧。”
“没有的事。”宁桐忙摆手,主动拿起龙须酥往口中送。
燕景州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孙德才却紧张的盯着她的动作。
“啊,对了。”宁桐动作一顿,将龙须酥重新放回碟中,“我今日来是为了给景公子送药膏的。”
她起身,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我从师傅那里求来的,效果极佳,用了这个,景公子的伤就不会留疤了。”
孙德才暗自咬牙,飞快的看了眼殿下,上前接过,“宁姑娘有心了。”
“哪里,是我连累景公子受此大罪,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景某说了,此事不怪姑娘,还请姑娘莫要自责。”
【检测完了,没有问题。】圆仔的声音同时响起。
宁桐视线落在乌梅浆上。
根据前辈们的经验,饮品是最容易被下毒的东西。
她朝燕景州笑了笑,端起那碗乌梅浆。
燕景州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端碗的手,忽然说:“景某发现姑娘一直心怀愧疚,不如我们就已乌梅浆代酒,干了这碗,过往一笔勾销,姑娘从此不再对此事自责。”
他边说边端起自己面前的乌梅浆,朝宁桐举杯,而后一饮而尽,快得宁桐都没来得及阻止。
“好……”她干巴巴的应了一句,端着碗朝嘴边送,眼睛却在观察燕景州的反应。
他喝了好像没事,难道说是她想多了。
圆仔拿到实物的前提是她接触过东西,乌梅浆不像龙须酥可以直接碰触,难道她得喝下去才行?
脑中思绪纷乱,她犹豫着张嘴,先抿了一小口。
“怎么,这乌梅浆不合宁姑娘的胃口?”燕景州问。
“当然没有。”
被赶鸭子上架,宁桐没办法,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圆仔那儿有解毒的药,总之死不了。
燕景州眼中寒光一闪,而后浮现阴狠之色。
他冲孙德才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手势。
饶是宁桐有意放慢,一分钟的时间也足够她把那一小碗的乌梅浆喝完。
她放下碗,正要说话,对面的燕景州忽然吐出一口血,软软的倒在了桌上。
“公子?!”孙德才惊慌失措的奔上前。
凉亭内顷刻间乱成一团。
宁桐呆了。
与此同时,圆仔迟疑的声音响起:【检测结果是,无毒……】
她惊醒过来,也顾不上想为什么自己喝的没毒,忙挤到燕景州身边:“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给他把脉,一群蒙面人从天而降,婢女们惊叫着四散而逃。
突来的变故让宁桐愣了一瞬,孙德才挡在她和燕景州身前,“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带头那人冷声道:“太子吩咐了,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