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情形,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宁钰想起自己此前当街被扯下面纱暴露容貌的事情,心头一阵懊悔。
恐怕从那日她就被盯上了,否则怎么会在易了容的情况下还有人精心设计把她掳走。
他们家树敌不少,很难说此次动手的是哪方的人。
她不说话,钱靖嘉便也不再追问,只说:“我府中的下人已经去搬救兵了,表妹莫着急。”
宁钰胡乱点点头。
黑漆漆的地牢一下子安静下来,使得外头隐约靠近的说话声清晰起来。
宁钰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掌柜的说那丫头易了容,我怎么看不出来?”
“掌柜的说有就有,你我去把她脸皮扒下来看看便是,废话那么多!”
脚步声逐渐靠近。
宁钰身体紧绷,心中充满了不安。
烛火微弱的光照亮了地牢,两个男人出现在地牢外,直勾勾的看着她。
钱靖嘉脸上的散漫一点点褪去,捆住他的绳索在巧劲下悄然断裂。
……
宁桐着急,一定要跟着去救宁钰。
然而等她随陆戟赶到宁钰被藏匿的地点时,除了几个疑似“燕恪”下属的人之外,还有丞相府的家丁,以及京兆府的一群衙役。
她愣了片刻,抬眼去看陆戟,“燕公子,这……”
怎么京兆府的人都来了?
陆戟低头看她,勾唇一笑,“天子脚下,有人公然行掳掠之事,还牵扯到了丞相独子,合该状告到官府,请官府来主持公道。”
宁桐语塞。
恐怕不是请官府主持公道,是要趁机将背后动手的人咬掉一块肉吧。
她快步朝人群靠近,想要先确认宁钰的安全,还没找到人,背后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
“是哪个瘪犊子动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