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靖嘉边说边将纸条浸入药液当中。
尽管已经知道了陆戟的真实身份,宁钰听到他说燕恪时依然没法习惯,抿了抿唇才倾身去看纸条。
被药液打湿,纸条上很快显现出字迹来。
【梧州,已安勿念。照计划行事。】
短短一行字能透露的消息实在太少,宁钰的心依旧高高悬着。
“他们已经没事了。”钱靖嘉看她一眼,“人在梧州,既然能说出已安,说明毒也解了。”
贺老捋了捋胡子,得意道:“肯定是桐丫头给他解的毒。”
宁钰不满意,“他没说妹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现在身体情况好不好。”
“燕恪可是喜欢你妹妹喜欢到自愿跳进京城这趟浑水,你觉得如果宁桐有事,他会这么平静的只传只言片语回来?”
宁钰咬了咬下唇,是她关心则乱,一时钻了牛角尖。
“梧州离京城也就两日的功夫,且京城中还有众多要紧事等着燕恪处理,他竟然只是传消息而人不回来……”
钱靖嘉若有所思,“看来梧州城有更为要紧的事情。”
“那臭小子精明得很,又带着桐丫头,肯定会很小心,不会吃亏的。”
贺老开口,“我不清楚你们具体在施行的计划,不过钱少爷,得劳烦你费心了。”
钱靖嘉轻笑一声,“贺老言重了。”
说完起身告辞。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宁钰才重新回到药房。
“贺爷爷。”她眉头紧蹙,“我不明白。”
贺老看她一眼,“不明白什么?不明白钱靖嘉为什么要和燕恪结成同盟?担心和钱家合作是与虎谋皮?”
宁钰点头。
“钱丞相身为文臣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皇帝忠心耿耿,作为他的独子,钱靖嘉为什么要背着他同皇室作对?”
贺老意味深长的开口:“你怎么知道,钱丞相是真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