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三人面面相觑,神情肉眼可见的灰白下来。
张叔邻苦笑,他何尝不想将下毒之人解决,可那是六皇子,他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府,如何能与只手遮天的皇子抗衡?
“张大人想清楚了,如果想为令夫人和令嫒搏一次生机,就出门,外面有人等着你。”
宁桐话音刚落,张叔邻就倏地起身,毫不犹豫的开门出去了。
宁桐偏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张夫人和张小姐,微笑,“张大人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二位不必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
……
燕景州留在靖州的人名唤赵双成,此人行事谨慎,手段阴狠,是燕景州的心腹。
书房中灯火昏暗,将他的面容映照得越发阴狠。
他飞速看完京中传递来的消息,一掌拍在桌上,“太子欺人太甚!如此针对六殿下,是想不管不顾撕破脸了吗?”
将一堆似是而非的六殿下和官员来往的证据摆在皇上面前,就以为能将六殿下拉下马了?
属下在旁解释:“太子认定我们劫走了他的粮草,他养私兵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他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只有让咱们六殿下自顾不暇,才不会将此事捅出来。”
赵双成啐了一口,可笑,就太子那散沙一样的私兵,能成什么气候,六殿下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不再纠结此事,问:“可有那批粮草的踪迹?”
属下迟疑,摇了摇头。
“罢了,最近盯紧周遭的动静,万不能让太子的人钻了空子。”
属下问:“张叔邻那边可还要盯着?”
赵双成嗤笑,“不过是个花架子,唯唯诺诺没出息的东西,如今整个靖州都在我的掌控下,他那边不用花太多心思。”
殊不知,他说完这话的第二日,靖州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