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惊动Surie这样的天才医生的,肯定病情很严重,苏染的心不由又是一沉。
“仅仅是你的病人?”陆斯年依旧一脸警惕。
“不然呢?应该是我的情郎吗?”
Surie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不由的向那位老者招呼:“费老先生,你家来客人了!”
头发花白的费老正是出来送Surie的,他年纪看上去很大了,头发胡子白花花的,手里还拿着一副画,追出来执意要送给Surie。
听到有客人,费老盯着门外的两人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又摸出老花镜来,认真辨认了一番。
“你们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找您买画的。”Surie首当其冲的说。
陆斯年诚恳的跟着附和:“没错,听闻费老画得一手好画,正好我和我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便想来求一副。”
他牵着苏染的手,苏染笑了笑,就当是配合他。
费老又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才颤微微的说:“我老了,画不动了。不过,既然你们是Surie的朋友,那就请进吧。”
Surie本来该走了,又被苏染拉着,重新进来做陪。
一进入那幢小别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里面的布置很复古,但明明是晴天,又是上午,却始终萦绕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苏染打量了一番,问那位费老:“冒昧问一句,费老现在服的是什么药?”
费老看了苏染一眼,转身去给他们冲咖啡。
“药是我孙子用的,不是我在用。Surie就是我孙子的主治医生,不好意思,刚刚煎过药,屋里味道比较大。”
苏染和陆斯年又对视了一眼。
本来两人还以为Surie是为这位费老看病的,却原来是他孙子。
费老将咖啡端给苏染和陆斯年,又颤微微的跟他们说:“你们如果是来求画的,那就算了。我年纪大了,画不动了。仅有的几副藏品,也早就卖的差不多了。我孙子病了几年,全靠Surie医生医术高明,才能勉强钓着一口气。”
说着,他又将手里的画推给Surie:“Surie医生,我知道如风躺在床上几年,大限将至,可你可怜可怜他才只有二十八岁,再替他想想办法,你是妙手神医,一定能救他的命的,这副画是我最喜欢的藏品,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如风做的了。”
Surie看也没看那副画,面露难色:“费老先生,不是我不肯救人,换肾需要合适的肾源,这需要时间来等。可您孙子的身体眼看就要油尽灯枯,只怕还没等到肾源,他就已经……”
她又叹息一声,“费老先生,我劝您还是看开点吧!”
苏染诧异的朝Surie看过去,Surie的医术她一向很信服,连她都说救不了,那人多半是没救了。
费老却仍然坚持:“那就麻烦Surie医生将我这副画变卖了,用卖来的钱去黑市替如风求一个肾源。”
“您这是何必呢?这副画是你唯一的积蓄了,万一钱花了,人却没保住,你未来……”
“如风不在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费老突然激动起来,见他如此,Surie只好拿了那副画,冲苏染和陆斯年无奈的耸肩:“你们看到了,费老唯一的画,还要救他孙子的命呢!你们两个可能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