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扫了一眼谢瑜,忽然道:“若朕记得没错,谢三姑娘和其兄长年幼时,便是因为国师寓言其‘不祥’,以至于他兄妹二人被送出谢家,直到去年年初才回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天机子立刻说道,“当初臣夜观星象,见有灾星落于谢氏,便推演一番,算出这对双生子的命格。”
皇帝似笑非笑:“说来也巧,这无论是‘灾星’还是‘祥瑞’,都是出自谢家,还都被国师碰到,你说着是不是巧了?”
天机子心里“咯噔”一声。
他弄不清皇帝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这话中的意思,怎么跟谢瑜方才说的一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悄悄在天机子心里蔓延。
“此乃天意,臣只是据实已告。”天机子收敛几分,说话小心许多,“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还谢五姑娘一个清白。”
就算要对付谢瑜,也要先将谢琬的事情解决了,免得连累了这孩子。
他想的甚好,却听到皇帝冷笑一声:“‘还她一个清白?’她当然是清白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国师!”
说着重重一拍桌子,怒气凛凛。
天机子一怔:“陛下何出此言?臣听不明白。”
皇帝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封信,揉在一起用力扔在了天机子身上:“不懂便自己看!”
天机子疑惑的捡起纸团,看了一会儿,冷汗涔涔落下。
谢琬在几步之外,看见国师骤然惨白的脸,有些疑惑。
那纸张写了什么,怎么将国师吓成这样?又让皇帝如此生气?
“陛下!”天机子看完之后连忙跪地,“臣冤枉,此事绝非臣所为啊!”
他跪倒的时候,那张纸从他手中飘出,落在了谢琬脚下。
谢琬疑惑的捡起来看着,眼睛倏然睁大。
这上面是有些细小的红字,上面密密麻麻的谢了皇帝的罪状。
从不顾民生,到刚愎自用,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而且最后还写出了旁的阴谋。
谢琬看完,难以置信的看向国师。
“今天早上,有人出城时被守城的官兵查到带着这封信,信纸本来是一片空白的,守城的官兵觉得奇怪,准备细细查验时,那人就自尽了。”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封信便也被送到朕这里。”
“朕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一封空白的信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那人为何被发现后就自尽了?”
“直到有大学士看了这封信,说此信纸闻起来像是被碱水泡过,于是找来药粉撒上去,其上的字果然就显形了!”
“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这是给突厥人送的信!上面全都是你在数落朕的罪行,说要与突厥理应外和,甚至还想挑拨谢家与朕相争!”
听见谢家,老夫人也很惊讶,从谢琬手中拿过纸张看去,看完之后眉头皱的死紧。
“谢琬根本不是什么谢家祥瑞,信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