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初沫悠云把锦帕之事栽赃到沫雯菲身上是形势所迫,而金姨娘恰恰那时候才说出怀孕之事,沫君博兴奋之际未尝不会答应她些什么,彼时若是她有心的话,就算水氏想要沫雯菲嫁过去,却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明明是自己看中了承恩侯府的风光,如今却又是惺惺作态来恳求自己,莫非当自己是傻子不成?还能任由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木儿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担心多余了,只是却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若是想要知道……的话,不如找周妈妈问一问,她是相府里的老人,很多事情应该是知道的。”
沫诗缈缓缓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这事不着急。”
沫暮羽是第二日才回府的,彼时与之一同回去的还有沫悠云并不怎么想见到的一人,齐司冥。
看到齐司冥的到来,沫君博多少有些意外,“千岁爷大驾光临,莫非是……”
沫暮羽神色闪烁,根本不敢回应沫君博的目光,沫君博见状登时恼火,只想当场打死这个逆子,只是胳膊却是被齐司冥抓住了。
“相爷还要保重身体才是,本督前来是给相爷道歉的,昨日陌言查案未免着急,竟是把二公子当做了疑犯,真是可恶的很,好在这次已经查清了真相。”
沫君博脸色蓦然一变,一脸笑意已经堆在了脸上,“这么说来,千岁爷抓住了凶犯?”
齐司冥唇角一扬,“凶犯已经畏罪自杀了,不过说来也是承恩侯世子自作孽,咎由自取而已,这事本督已经上禀了皇上,相信皇上自有圣裁的。”
沫君博放心的点了点,“辛苦千岁爷了。”
齐司冥却是挥了挥手,“为圣上办事是微臣本分,沫公子,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看来二公子真是好福气,本督向沫相和夫人贺喜了……”
沫君博不明所以,刚想要开口,却见齐司冥拍了拍手,门外一个风尘打扮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子脂粉味。
“这是……”沫君博一脸的诧异,不由瞧向了齐司冥。
沫暮羽闻到了脂粉香味便是将头转了过去,生怕看到来人似的。
那女子半老徐娘模样,却是举止轻浮,脸上的脂粉似乎刻意涂抹的,极是不均匀,似乎唇角一动那脂粉就会簌簌掉下来似的。
“沫相有所不知,陌言审案的时候,世子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传文说,当初那锦帕的确是世子爷捡到的,只是为了玉成和贵府大小姐的好事便说是佳人馈赠的。而昨日,二公子去倚红院找世子爷,传文在小兰居也是看到了的,甚至还对二公子说了世子爷去向……”
“那,那这逆子不曾杀人,却又是为何?”沫君博一脸诧异。
齐司冥不由笑道:“这事情,还是请红莲姑娘说比较合适。”
那唤作红莲的青楼女子竟是跪了下来,捏着嗓子道:“相爷,的确不是二公子杀的人,因为那时候,二公子是在奴家房中,分身乏术又怎么会去杀人呢?”说罢,她还娇羞一笑,似乎不好意思看沫暮羽。
沫君博没想到竟是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般,顿时身子往后一退……
沫暮羽表情则是复杂的多了,厌恶,羞愧甚至还带着恼怒,似乎恨不得撕碎这红莲的嘴脸一般,眼中带着愤怒的泪水似的。
“红莲姑娘,口水无凭,需得拿出什么证据来才是,否则沫二公子的清白岂不是就被玷污了?”齐司冥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一句话说的沫暮羽俊脸通红,沫君博也不禁皱眉。
那红莲姑娘却是笑了,“难道千岁爷非要处死二公子不成?若是一个月后奴家被诊出了喜脉,千岁爷岂不是就冤枉了二公子?那时候红莲孤儿寡母的,又该去找谁讨一个说法?”
听到喜脉一词,沫暮羽浑身一颤,红莲却是羞答答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二公子不知,奴家有个秘方,算着应当是怀孕了无疑的,只等个把月后咱们就能知道了。”
“呕……”沫暮羽没有半点惊喜,反倒满是惊吓,他实在是记不清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只记得当时他在雅间里没有找到水施,正准备下楼,却是被一个小丫环拉住了,说水施看中了花影姑娘,如今正在花影姑娘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