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凤九歌挑眼看着已落泪的言儿。
这丫头讲的,与自己听到的版本,差别好像有点大。
算了,这与她,也没多大关系。
“别难过了,以后你跟着我,本小姐不会让你们受委屈,即便真受了委屈,本小姐也一定替你们讨回来。”说着,凤九歌停顿了一下,“今天,谢谢你替书雪求情,这个恩情,本小姐会记着。”
挤着眼泪,言儿一瞬跪了下来。
“小姐,如果小姐不嫌弃奴婢,奴婢愿意终生伺候小姐。”
凤九歌对书雪的情谊,言儿是看在眼里的。
这种真情的主仆情谊,恐怕是她这一辈子也祈求不了的,若是能跟着这样对婢女奴才好的主子,她言儿,也算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跟着自己?终生?
这好像,有点难。
“行了,先起来吧,你也挨了板子,下去休息一下,我试着问问王爷,看能不能要了你的卖身契。”
“奴婢,奴婢谢小姐……”
当月色降临,君千御从皇宫中回到王府,刚踏进王府的门,女人便梨花带雨的迎了上来,开始哭诉。
“四爷,您可回来了,妾身,你可要为妾身做主。”
蹙眉撇了一眼女人,有些不耐。
问道,“怎么了?”
女人擦了擦眼泪,走在君千御的一旁,开始控诉了起来,“四爷,您可不知道,您带来的凤大小姐,今儿个,竟……竟赏了妾身板子!”
说着,女人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越说,越哭得起劲。
赏板子?
刹那,男人突然转头,眼眸中是深沉的阴霾。
开口的一瞬,语气带着质问与冰冷,“你去沁雅居了?”
被突然这么一问,女人眼神躲闪,眼泪也是止住了。
“妾身,妾身这不是为了去见见姐姐吗?凤姐姐与四爷您自小就有婚约,妾身想着以后毕竟跟凤姐姐一同伺候您,所以,就拿了几匹上好的绸缎,去看望姐姐,哪知……”
闻言,男人停顿下脚步,站立。
死死盯着一旁的女人,像一只猛兽在盯自己的猎物,露着杀气。
“李文萱,本王警告过你,你在王府如何耀武扬威,本王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沁雅居,是你的禁地,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你是把本王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
女人害怕扯着手中的手帕,低着头不敢看男人可怕的神情。
即便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恐怖的气息。
这一次,她是真犯了他的禁忌了。
“妾,妾身知错了,四爷,妾身……”
撇过头,君千御对着凌珞厉声道,“凌珞,凡是今日进过沁雅居的人,奴才打断双腿扔出王府,婢女送至边关,充裕军妓!”
一听,女人彻底被吓瘫软了过去。
“四爷,四爷,妾身知错了,求求您,四爷,妾身不要去边关,四爷……”
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君千御缓缓蹲下身,凑近女人耳际,声音低沉,“李文萱,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尚书的爹,好好在府里当你的侧妃,再触碰本王的禁忌,你该知道本王的手段。”
在女人听来,这一席话,她只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不会被送去边关……
“记着,若再敢靠近沁雅居一步,或是找凤九歌的麻烦,本王会,打断你的腿……”
警告的话语,像一只只大手,狠狠打着女人的脸。
“四爷,是否不管妾身如何努力,您的心里,妾身都,无法进驻?”
起身,男人没有回答,再没理会女人,迈步离开。
看着离去的背影,女人眼泪无声流出。
脑海里,是曾经的画面。
那一声“别哭了,我带你回家。”在脑海中回荡,一遍又一遍,挥散不去。
“凤九歌,我李文萱发誓,此生与你势不两立!”小声的自言自语,坚定着女人的内心,似是已下定决心,才会道出这一番心里话来。
书房。
“苏姑,以后,不用明面给侧妃掌控王府的权利,御王府以后一切事物,都由你来管理,别再出今日之事。”
“是,王爷!”
君千御处理下人的事,第二天便在御王府下人之间传了个遍。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凤大小姐,也就是王爷有婚约的未婚妻,虽是还未过门,就王爷对她的好,已经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了。
连跟着凤九歌的婢女,在王府里,都是昂着头。
这就是所谓的主荣仆荣吧?
——
一晃,时间也是过得挺快。
君千御因为忙,这几日凤九歌都是没见着他的身影,自己倒也乐个轻松自在。
沁雅居,凤九歌坐在假山后,摇晃着脑袋,看上去心情极好。
书雪的伤也好了个大概,一同陪凤九歌坐着,也是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