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翻了翻白眼,真心觉得,这丫的,是来质问她的吧?
“御王爷,如果没事了,麻烦你,出门左拐,直走再左拐,大门在那,慢走不送。”
面对凤九歌强硬不愿解释的态度,君千御被气得脸铁青,瞥了一眼依旧还处于气头上的凤九歌,转身,冷笑,“哼,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到是谁?”
说完,挥袍离开。
越想,凤九歌越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
即便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也没必要这样来质问她吧?
况且,不过一纸婚约,若是这婚约毁了,她和他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她的事,他有资格来质问吗?
“神经病,莫名其妙,脑子被门夹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书雪上前,也是一脸茫然,
问道,“小姐,御王爷,怎么会在您的房里啊?奴婢没听守卫那边有说御王爷来府上啊……”
瞄了书雪一眼,凤九歌还在气头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见自家小姐言语不善,书雪也不好再问什么。
只将手中侍卫交到自己手上的小药瓶递了过去,“小姐,这是逍遥王托人送来的,说是能极快消除您脖子上的印记。”
将小瓷瓶拿在手上,凤九歌细细打量,最后摇头。
“算了,懒得和一个神经病置气。这君千墨还真是够细心的,也不像表面那般像个痞子。”自言自语说着,凤九歌一瞬心情也好了许多。
突然,问道,“书雪,我哥回来了吗?”
书雪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闪,似是害怕,“回,回来了……”
见状,凤九歌奇怪了。
回来就回来了,可书雪这丫头,在害怕什么?
“怎么了?”
咽了咽口水,书雪终是颤着声音,开了口,“大少爷,好像,好像在宫里受了气,脸色很,很可怕……”
至此,书雪想着刚回府大少爷那铁青的脸,比刚刚在这里的御王爷脸色难看多了。
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在宫里受气?
风就更加奇怪了,除了皇上,谁会敢给他白彧戈气受?
“这样吧,书雪,你让厨房那边准备一下,我一会过去弄点吃的给我哥送去。正好,我也饿了。”
书房,一片狼藉。
像是被贼洗劫过一般,除了那精致看上去有些迥异的书桌完好无损,整个书房混乱不堪。
鸠文枂依旧一副悠闲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
只是,黑沉着脸。
“彧戈,如果你想保凤家,我们没得选。”
鸠文枂深知,即便他们现在手握赤月大半兵权,若是被盖上欺君罔上的罪名,也只能落得个交出兵权,满门抄斩的罪。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如此以来,他们只有等,也只有忍。
“该死,若不是他君慕白手中握有凤家的把柄,哼,我非带兵踏平他整个赤月国!”
白彧戈的话,不是在吓人。
如今的他,是有这个实力。
只是,时机未成熟,他还不能如此。
更何况,他虽握有赤月国大半兵权,可他手上的将士,全被安排至边关,而赤月国另外一半兵权,几乎都在离京都不远的地方分散驻守。
若他轻举妄动,最先陪葬的,便是整个凤家。
“你冷静点,如今还不是时候。兴许,九儿嫁入御王府,也不是一件坏事,这倒有利于我们的计划。若君千御登上皇位,还能靠九儿的身份……”
鸠文枂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彧戈的眼神,咽了回去。
冷笑,白彧戈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全是寒意。
“拿谁做交易都可以,唯独,九儿不行。”
鸠文枂一直不明白,为何白彧戈对凤九歌会如此执着。
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凤九歌有多好,可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好似变了,尤其是对凤九歌的态度……
“三日之后,我们必须启程回边关。君慕白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你无法阻止九儿嫁入御王府,彧戈,不管你对九儿抱有什么感情,我们现在,没得选。”
说完,鸠文枂一个闪身,消失在书房。
苦笑,白彧戈脸色略带苦涩。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没得选?
就算要想护她一辈子,可他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又何谈护她一辈子?
书房门外,凤九歌手中端着一块精致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蛋糕,杵在原地。
屋内所有的一切对话,尽收耳底。
三日之后,白彧戈就被派回边关了?而她,也要和君千御拜堂成亲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压根就没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