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摇头,凤九歌只觉头疼得紧。“请他进来吧。”
看得出,小姐真的是累了,书雪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一进大殿,君千墨一身青衣彰显着男子的气概非凡,定眼看着贵妃椅上的疲惫不堪的凤九歌,心犹如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
“言儿的事我听说了,你也别太过于伤感,小心伤了身子。”
上前,君千墨自个寻了一位置坐下,劝道。
艰难扯出一个笑容来,凤九歌脸色有些苍白。
“我知道,你怎么来这后宫了?”
闻言。
君千墨无奈一笑,道,“不是你让书雪派人来传我的吗?听书雪说,你身子不适,我可不敢耽搁,一接到你的旨意,就赶来了。”
她让书雪传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尴尬一笑,凤九歌脸上有些歉意,“可能太累了,把这事给忘了。”
“对了,你来了也是来了,便帮我把把脉吧,最近我这肚子,好像没什么反应,我自己把了脉,脉象却是紊乱的,我想你帮我看看。”
本来,她也想传太医的,可想想没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也就作罢了。
起身,上前。
君千墨坐在了贵妃椅的一旁,让凤九歌伸出了手,把上了脉。
只一瞬,君千墨把脉的手,一颤。
神色也是霎时变得难看,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大碍,你身子弱,孩子成长得慢了些,好生调养,别再为言儿的事操劳过度,自然便会好起来的。”
然而,君千墨刚刚一瞬的转变,凤九歌明明看得很清楚。
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
问道,“为何我为自己把脉,脉象是紊乱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浅笑,君千墨收回了手,“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喂你吃丹药说过的话?那便是让你脉象紊乱的根本原因,所以,你不必担心。”
被君千墨如此一说,她倒还真是想起来了。
之前因为误会和君千御闹得不快,他确实给自己吃过丹药,也说那丹药会影响她的脉象。
一瞬,凤九歌心中的担忧,便落了下来。
“谢谢。”
起身,君千墨没有要在此多逗留的意思。
“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毕竟,我今儿来你这,是光明正大进来,若待久了,怕是传出些什么闲话,再让皇兄误会可就不好了。”
君千墨的话,确实也在理。
点头,示意书雪,“好,书雪,送送逍遥王。”
“不必送了,皇兄还宣我有事商谈,我得过去了。”
“好吧,谢谢你,千墨。”
凤九歌口口声声的道谢,倒是让君千墨感觉到一丝疏离,无奈一笑,道,“你我本是朋友,又何须道谢。”
说完,君千墨未再停留,出了华音殿,快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外,是陈公公的身影。
好似他,永远都守候在这里似的,雷打不动。
“奴才见过逍遥王……”
“皇上可在书房?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觐见。”
原来,他并未有被君千墨召见,刚刚那一席话,不过是说给凤九歌听的而已。
“这……”
闻言。
陈公公面上有些为难,之前皇上便吩咐过,今儿不见任何人的。
这逍遥王突然说要觐见,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看着左右为难的陈公公,君千墨冷瞥了一眼,饶开他的身,径直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进去。
“逍遥王,您可别为难奴才了,这皇上……”
“滚开!”
见陈公公来阻止,君千墨怒的一挥手,陈公公便被他身上的内力震开,撞在了一旁的圆柱上。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
看得出,君千御因为某些事,动过肝火。
左右瞧了几眼,君千墨冷笑,“哟,这谁能惹得皇兄你如此动怒?竟是把这御书房,都给拆了!”
明显的调侃,君千御压根没有正眼去看闯进来的君千墨。
只冷声道,“你可知,擅闯御书房,是死罪!”
死罪吗?
他还真想瞧瞧,如今身为君王的他,会不会给自己治上一个死罪!
“死罪又如何?你也知道,这世间,就没有谁能拦得了我君千墨去哪!”
冷眼瞥了君千墨一眼,君千御随即从案桌后唯一还安好的龙椅上站起了身,手里,是一副美人的画像。
收起画像,问道,“既然闯了,就说你要说的事吧!”
无意瞥到君千御手中画像的女子,那个女子,君千墨是认识的。
沉思了半刻,终还是开了口。
“皇兄,你我同出一胞,你也该知道,我虽明面上与七哥交好,可暗地里,却也为你做了不少的事。可你真就觉得,母妃还活着?为了寻找母妃的下落,为了替她报仇,就如此这般将她作为棋子利用?”
说着,君千墨一瞬停顿,继而又冷声问道,“皇兄,你当真,就没有一丝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