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凤清羽,哪又能不知道呢?
尽管她装得认真,可他仍旧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难过与心酸。
他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于她,才会假意认真相信,她是为了逗弄自己,才装假哭。
放开凤清羽的手,凤九歌心里也是痛快了不少。
偏头靠在了凤清羽的肩上,看着面前几米外窗户外已枯萎的桃树,眨了眨眼,问道,“清羽,你说大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大哥?
她怎么突然,就问起大哥的事来了呢?
摇头,凤清羽也是不知。
“兴许等这场仗打完,就回来了吧!”
良久,凤九歌眯眼,声音有些低缓,“我想他了。”
“恩,我也想。”
凤清羽一直都知道,她与大哥白彧戈之间兄妹感情极深,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两人已是越界了兄妹的情感。
可在她表现对君千御的爱慕及深情后,他也便没再如此想。
“清羽,你说,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一家人,有你,有大哥,二哥,有我,还有爹,安安稳稳,清清静静的过平淡的生活吗?”
凤九歌是真的很怀念以往三年的日子,父疼兄爱。
有四个男人为自己遮风挡雨,不管犯了再大的错,也有他们为自己扛着。
她不用顾忌谁是谁,也不必看谁的脸色,更不用被关在这金丝笼里跟那奇奇怪怪的花争相斗艳,更不用,让谁为了她,因为她,而丢了命。
闻言。
凤清羽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点头,回应,“恩,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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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凤九歌是妖的传言,屡禁不止。
本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知道,迫于百姓和群臣的压力,他不来她这华音殿,是情有可原。
而这一个月下来,她被他护在身后,即便是谣言漫天飞,他也让她过着安静平稳的日子。
只是,除了这华音殿,还有挨着华音殿的花园,她是哪都没能去。
阑珊阁那边传来消息,说婆婆其实并无大碍,也算得了了她一桩压在心底愧疚的心事。
只是,关于言儿的死,阑珊阁也查出那凶手的武功路数,据说是西域一种很邪门的武功。但也不知道,这凶手,到底是谁。
依照魅姬的话来说,可能那花玥璃,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妃嫔有像她一般,以其大臣女儿的身份,混入后宫之中。
然而,这一个月下来,凤九歌是连君千御的面,也未见着。
几次三番,她都亲自下厨做了些小吃糕点送去御书房,却都每一次,都被陈公公拦在了御书房外,只有那她做的小吃糕点,见着了他面。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吃那些她做的东西。
这日,凤九歌亦如往常,做了蛋糕,亲自送去了御书房。
没有意外,她仍旧被拦在了御书房外。
“皇后娘娘,皇上日理万机,当真是见不得您,您还是请回吧!”
陈公公的脸上,从最开始的为难,到现在的习惯性劝退,仿佛这已成了他每天必说的话,已是烂熟于心。
摇头叹息,凤九歌将手中的食篮递给了陈公公,“那还是麻烦陈公公,帮我将这东西转交给皇上,告诉他,这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他能吃完。”
说完,凤九歌转身,没再过多留恋,离开。
提着食篮,看着凤九歌离开落寞的背影,陈公公摇头深叹。
这皇后对皇上用心良苦,他也是看在眼里。
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都一个月了,即便是因为那些妖言惑众的话蛊惑了百姓和百官大臣,可皇后娘娘,根本就不如他们所说,是妖孽啊。
他倒觉得,那如今在御书房里侍奉的人,才谈得上‘妖孽’两个字。
而此时,御书房内。
君千御慵懒坐在龙椅上,他的怀里,正抱着一倾国倾城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
微张嘴,吃下了女子喂于他嘴里的葡萄。
“皇上,您这一月日夜宠幸臣妾,虽也日日早朝,可南下瘟疫,北下水灾都未曾妥善得到解决,那些个百官大臣,会不会为此,说皇上您沉溺于美色,误了朝政啊?”
“如若真是如此,臣妾这罪,可就大了呢!”
花玥璃微嘟着嘴,脸上全是无辜。
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心疼来。
只见,君千御用力揽住花玥璃的柳条细腰,让她更贴近自己,轻笑。
“管他们如何说?朕每日忧心朝政,难道还不让朕宠幸后宫妃子不成?若是不宠幸,这子嗣,从何而来?”
闻言。
花玥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娇羞的咬了咬唇,无辜的眨着大眼。
“可是,皇上只独宠臣妾一人,已是让众多嫔妃不满,她们正想着法子寻臣妾的为难呢。若皇上真想要子嗣,臣妾虽也不舍,但为了赤月的江山社稷,臣妾觉得,皇上还是可以去其他嫔妃哪歇歇呢!”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