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说出去,恐怕也是没人会信的吧?
“爹,这么说,我,我还是您的女儿,是凤九歌,对吗?”
听着凤钧天的讲诉,凤九歌却是没有责备的意思。
反倒是,想要确认,自己还是凤九歌这一事实。
在她的心里,抗拒着自己是顾倾城这件事。
“是,你是九儿,是凤九歌,我们凤家的女儿……”
听到凤钧天的肯定,凤九歌强扯出了一抹笑意来。
嘴里不自主的开始念叨,“我是凤九歌,是凤家的女儿,是凤九歌……”
凤九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自己还是凤九歌而感到一丝丝的欣喜。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想自己是顾倾城?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心里乱作了一团,无法理清自己的想法。
“那为什么,我会记不得身为顾倾城和凤九歌的记忆?”
既然她是凤九歌的投胎转世,前几世的魂魄和自己的魂魄融合,共享一个身体,可关于凤九歌的记忆,她是一点都没有想起。
即便是现在,想起了关于顾倾城的记忆,可还是……
“哎……”
忽的,只见凤钧天转身,看着凤钧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为了救你,我请了不少的得道高僧。他们皆说,你带着三世记忆,混乱不堪,即便是将你救活了,也会让你崩溃。”
“为父实在没有法子,就想尽了各种办法,让昆山的高僧,消除你的记忆。”
“本来是想消除你所有的记忆,也就是三世记忆。但不知为何,你却还是记得你几千年后的记忆,只忘却了身为顾倾城和凤九歌这两世的记忆。”
一直以来,凤九歌信奉的,都是唯物主义者。
她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事。
可在自己穿越之后,又不得不信。
如果真如凤钧天所说,她的的魂魄和投胎转世之前的魂魄融合了,是不是代表,她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去现代了?
“九儿,你怎么了?”
忽然,凤九歌双手抱着头,脸上全是痛苦的神情。
只见,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死死的用手按着只见的太阳穴,疼痛难堪。
“疼,头疼……”
这突如其来的头痛,让凤九歌感觉,只见的头像是要炸了一般。
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不知道。
可这种疼痛,让她真的有些忍受不了。
“九儿,九儿……”
一时间,白彧戈慌了。
忙的上前,一把将凤九歌抱在怀里,连连道歉。
“对不起,九儿,我知道一切,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
“疼,哥,头疼,好疼……”
因为头疼,凤九歌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如若不是白彧戈抱着她,她想她一定以及疼得在床榻上翻滚了。
“九儿,你头疼,是因为记忆混乱的缘故。乖,听爹的话,不要拒绝你三世的记忆,你若拒绝了,它们就会混乱,让你崩溃的。”
凤钧天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头疼,便上前解释。
然而,凤九歌却还是一直叫疼,直到疼得昏迷了过去。
“爹,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白彧戈担忧着凤九歌,他怕她会因为拒绝那些记忆而崩溃掉。
“哎,没有办法。这只能靠她自己。”
凤钧天不是大夫,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
但曾经哪位封住她记忆的高僧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
如果接受不了,就只能崩溃。
最后,头疼而死。
他也因为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到来,所以询问那高僧救凤九歌的办法。
可那高僧说了,没有办法。
“爹,那个高僧可还在?我去找他!”
白彧戈觉得,能救凤九歌的,恐怕只有哪位高僧了。
可凤钧天接下来的回答,却让白彧戈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两年前,高僧已圆寂……”
圆寂?
“那还有谁,哪位高僧能救得了九儿?”
即便如此,白彧戈仍是不愿死心。
他绝对不要,再一次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前面。
“戈儿,放弃吧。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九儿。只能靠她自己了……”
凤钧天心里,也何尝不想救这个女儿呢?
虽然并非他亲生,可这些年来,她带给他的不一样的父亲的感觉,是真实有感情的啊。
而此时,寝殿外,一直站着,听完了屋内三人的对话,愣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这一切,他不知道应该是说诡异,还是应该觉得,这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