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席话,无非就是在宣导自己的主权。
意在告诉白彧戈,他只能听命于他。
“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给我安上这罪名,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
即便是这样,白彧戈也是不怕的。
天齐国跟他,本就没什么关系。
若是赤月国和天齐国交战,他顶多就是一个看热闹的人。
“两国交战,是迟早的事。只是,白将军还是多想想,凤家之人吧。若是朕心情不好,给凤家定上一个违抗皇命的重罪,再发下通缉令。”
“白将军觉得,会如何?”
竟然拿凤家威胁他?
一瞬,白彧戈便是怒了。
“君千御,你除了威胁人有一套,你还有什么本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你这君王当得,当真失败!”
白彧戈的话,戳中了君千御的内心。
没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废物。
可是……
“白将军何尝不是?”
冷哼,君千御走近了床榻便,坐了下来。
看着床榻上睡梦中都紧蹙着眉头的人儿,伸手轻抚上她的脸,眸子里全是心疼。
“你曾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不比朕爱她少。可是,白彧戈,她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她每一次遇到危险,你一次也没出现过。”
对于白彧戈,君千御是怎么也喜欢不上来的。
因为……
顾倾城曾经最先喜欢上的人,就是白彧戈……
“白彧戈,你知道吗?朕刚认识他那会,她说只把我当挚友。而她心里,是有喜欢的人的。”
在这种时候,君千御也不想再隐瞒了。
“她那时候说,你是她的什么‘男神’,是她理想中的伴侣。她对你动了心,但却并谈不上是爱。”
现在想想,君千御都觉得,昀儿那丫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他觉得不着边际的。
甚至有时候,他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里的意思。
“但是,后来,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边境,很少在她身边,她对你的动的心,便越来越淡了。”
“她说,她不喜欢远距离的爱情。她要的,是一生一世简简单单的陪伴。”
“而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对于昀儿当初的话,君千御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渐渐的走进了她的心,成为了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
君千御的讲诉,无非是对白彧戈最大的打击了。
他一直以为,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
而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一心想要为国效力,什么儿女情长他就是拖他的后腿。
所以,即便是当时真的对她有感觉,他也将这种感觉,压抑在了心里。
直到后来,每一次去边境,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
他才知道,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可关键,在他再次回来,想要告诉她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她和当时身为御王的君千御,关系暧昧不清。
“原来,我竟然错过了她,错过了她……”
看着床榻上的人儿,白彧戈自嘲冷笑。
这一切,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咎由自取?
君千御说得对,他又何尝不是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他和君千御一样,都没有爱她的资格。
“哼,白将军,朕还得感谢你。如若不是你当时在乎将军这个职位,也不会让朕有机会,住进她的心里。”
虽说嘴上是感谢,可君千御的话语里,却是带着嘲笑的意思。
白彧戈无言反驳,一双眸子只深情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儿,悔恨已晚。
“白彧戈,凤九歌就是顾倾城对吗?顾倾城就是昀儿,我的昀儿。”
曾经,在自己对凤九歌动心之时,君千御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昀儿不过离开三年,他便对别的女人动了心。
不是薄情寡义,又能是什么?
但后来,他发现,她的行为与言语,和自己所爱之人相似之处太多,最终沦陷。
可没想到,昀儿就是凤九歌。
自己以为爱上了两个女人,却发现,她们的灵魂竟是一个人。
这不仅让君千御觉得,有些可笑。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白彧戈的回答,自然也是不友善的。
良久,深吐出一口气。
白彧戈勾起了唇角,笑道。
“君千御,她既然爱你,就好好保护她。别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没有保护她的能力,记住了,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君千御任何一丝的机会,从你的身边,将她抢走!”
说完,白彧戈再次深情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走出了寝殿。
大手轻抚床榻上人儿的脸颊,万般柔情。
忽的,只见君千御勾起唇角,“昀儿,就像你说的,你真的有毒,不然,这赤月国优秀的男人,也不会都对你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