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蓝易寒先是一愣,随之冷笑勾唇。
“你确定,要和寡人赌?”
一直以来,蓝易寒对于打赌都是非常有兴趣的。
他这一生赌了无数次,可就一次也没输过。
现在,君千御居然提出要和他赌?
“自然是确定的,不然,我也不会提出这事来。”
君千御浅笑点头,神情中透露出的是自信与把握。
他了解蓝易寒这个人,知道他对于赌注是没有抵抗的,所以才会提出要和他赌。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赢得这一次赌注。
只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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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凤九歌原本想要在寝殿里好好休息,可却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脑波的接受能力受阻,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超负荷了。
“九公主,天气凉了,要不先回寝殿休息一会吧?”
看着凤九歌满脸惆怅,橘子在一旁是担心不已。
虽然具体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看着日渐消瘦,这几日就从未露过笑脸的凤九歌,心里便是莫名的难过担忧。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坐在池塘边,看着池塘里刚刚打开的莲藕荷包,凤九歌突然觉得,其实安静的做一株植物,兴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可是,九公主,您……”
“我没事,下去吧!”
橘子欲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凤九歌直接打断了。
碍于主仆关系,橘子只得闭嘴,什么也没打算再说。
“那九公主,您先在这里待会,奴婢回寝殿给您拿件外衣,您身子刚好一些,别再着凉了。”
橘子说着,见凤九歌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而远处,一身影看着坐在石头上的凤九歌,眸子黯淡。
“身子可好些了?这天气转凉,你穿得这般单薄出来,也不怕着凉?”
忽的,从凤九歌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凤九歌眨了眨眼,没有转头,视线依旧定格在池塘里的荷包上,看得仔细出神。
身后,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水冰心。
凤九歌大致已经猜到,她会来找自己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嬷嬷,你去给贵妃拿件外衣来,可别让她着凉了。”
老嬷嬷搀扶着水冰心,让她在石头堆砌中走到了凤九歌的身边,坐下。
随之,才听了水冰心的话,离开。
“是不是很恨我?”
忽的,水冰心开口,自嘲问道一盘的凤九歌。
恨吗?
她其实也根本就没做什么,谈何来的恨?
“太后娘娘想多了,这恨,可无从谈起。”
不管水冰心这一次来找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目的。
凤九歌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危险。
所以,她绝对不能和她再走得太近。
“你该知道,宁王加害于你,其中我也是有参与的。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御儿出宫后便将皇宫给霸占了。”
水冰心话音落下,凤九歌便是转头,冷冷的看着她。
从她的脸上,凤九歌能看得出,她对这一次的事有要揽责的意思。
可是,这也并不能让她就对她的好感,回到在之前冷宫之时那般。
“太后娘娘,我想你应该要找的人不是我吧?不管你与谁合作,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从而从他的身边把我这个随时会伤害他的人除掉,这得利的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再则,即便是你不和宁王君绍寒合作,他也是会想尽办法除掉我。所以,你那么做,不过多此一举罢了。”
“更何况,我虽受伤,可你这样做,伤得最深的人,并非是我。”
“因为你的自私,你差一点,就把你儿子的江山,拱手让给了别人。”
“所以,你觉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凤九歌知道,水冰心这个人,很聪明。
兴许,这一切的结果,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可是,为了不让我伤害她的儿子,未免她给自己儿子的考验,也太大了一些。
闻言,水冰心浅笑,摇了摇头。
“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说着,水冰心伸出了手,指着池塘的莲藕荷包,又开口说道。
“九歌,你看看那荷包,她虽身处淤泥里,可也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但是,这是皇宫,是一座金丝牢。”
“没有人能在这金丝牢里,依旧能保持着在还未进宫之前的纯真和实在。她们都在这皇宫里,因为看多了浑浊的东西,耳读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