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老奴也不想惹是生非。”
这回答堪称天衣无缝,可惜,他们面对的人不是小小的衙门。而是所有人都惧怕的,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实力的顾言风。
顾言风冷凝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下的人:“不说实话?来人,上刑!”
老管家身子一颤,但碍于杨夫人的眼神太过于炽热。管家硬生生的一声不吭,顾言风倒也没用什么严重的刑法,只不过是打板子而已。
只是东厂的下属总是审讯嘴硬的犯人,打板子也有技巧。不出一会,管家便疼的不得了,甚至还隐隐的有皮开肉绽的趋势,最后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我、我说!别打了。”
“说!”
“这人……这人根本就不是杨家的下人,我从未见过他!”
话音刚落,板子就停下了。秦烟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让顾言风无奈的摇摇头,秦烟站起身来走到了杨夫人的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杨夫人现在知道了么?”
“若是不知道,在听听口供?”
杨夫人颤抖着点点头,完全不敢怠慢。
顾言风也没追究什么,毕竟这次也没牵扯到什么命案,要是处置的太严重也不符合朝中的律法。杨夫人行尸走肉一般被迷迷糊糊的送回了杨府,同时还有一句饱含警告的话语:“切莫和锦衣卫扯上关系,否则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杨家能担得起的。”
一切都处理完后,秦烟松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心寒。
杨夫人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不过是因为与锦衣卫合作,要找秦烟的麻烦罢了。这事情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当事人秦烟和顾言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烟儿……”被常安带来过来,看了完完全全的一幕后,杨雨涵满脸泪痕的走了过来抱住了秦烟小声的啜泣着。秦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本来也不配做你的母亲,以后不要再有来往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杨雨涵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烦闷和难过央求道:“烟儿,陪我喝一点吧?”
“好。”
秦烟见她如此,匆匆的和顾言风道谢后便带着杨雨涵回到了自己小庭院,让人准备了两坛桃花酿。
两人喝着,基本上都是在听杨雨涵在独自哀伤抱怨。秦烟听着不自觉的也想到了自己的过去,苦笑了一下,她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杨雨涵喝了不少酒,最后都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秦烟刚要叫人扶着她回去,就见到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秦烟迷糊的站起身来,看着来人,歪着头懵懂的样子:“顾督公,你怎么来了?”
“还在喝?”顾言风见到了满桌子的狼藉,不留痕迹的蹙眉。
“嗯……怎么你也要喝吗?”
半醉半醒的秦烟着实有一番滋味,仿佛是丢了外面的那些盔甲,就像是一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姑娘。顾言风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