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和母亲很相似的顾言风后，便变本加厉的开始殴打他。
直到有一次暴乱，父子二人走散后。顾言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了，同时也因为小时候的记忆太过于难过，他从一次危及生命的伤中醒来，便潜意识的将那些东西全部都为忘掉。
等他醒来后，就是在江城，他忘却了一切，无父无母，开始新的生活。
明永章精神错乱，直到偶然间去了京城后见到了有人上吊自杀，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后，才清醒了过来。这才满怀着恨意开始复仇，将那些办事不利的官员全部杀掉。
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伸，这是明永章痛恨官员的原因，一旦起了杀心便克制不住。他将朝中这些办事不利的官员全部杀死，尤其是当年他苦苦哀求却将他的状子退回，并且关入地牢的王大人和李大人。
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顾言风心情混乱。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父亲，纵然明永章对他并不好，但终归来讲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思至此顾言风彻底审问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挥挥手道：“将他带回去，今日就审到这里吧。”
说完后便离开了，身后的疯子口中还念念有词。秦烟看了疯子半天，无奈的摇摇头接着看向顾影低声提醒了一句：“如果他没主动提起要审问，你们就不要问他了。”
这个他代表的是谁，很明显。
顾影点点头表示明白，让人将疯子带回了东厂。
回到了东厂后，秦烟也不多做打扰。她知道现在顾言风最需要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可不知为何见他如此，她的心居然也带着一点点的心疼。
东厂和小庭院仅仅一墙之隔，优美的笛音传了过来，很悦耳。站在书房中的顾言风，刚好能够听到微弱的笛音。心情不自觉地便开始放松下来，顾言风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腿便出了东厂。
站在小庭院的门口，看着正挨着墙边专心吹着笛子的女子，顾言风唇边掠起了一丝丝轻微的弧度。这女人是故意站在这里吹的？给他听的？
“秦烟。”顾言风开口轻轻的唤了一声，秦烟停下动作，见到他来了很诧异。将笛子收好后走到他的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人的神色。
即使顾言风掩饰的再好，也无法逃过秦烟的探索。她能够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她都能够猜到杀人凶手可能就是那个疯子，聪明如顾言风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正是因为能想到，他才会犹豫，才会害怕。
“很好听。”顾言风走近笑了笑：“有酒么？陪我喝点？”
“当然！”秦烟让人上了几坛酒，放在了桌子上摆出了一幅不醉不归的神情，很痛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督公，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喝点酒就过去了。”
顾言风闻言笑了笑，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两人默不作声喝了一坛，才逐渐有了醉意。顾言风酒量很好，些许是喝了酒让他神情放松了不少，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微微勾唇声音淡雅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你猜到了吧？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