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听到影一的禀报,嘴角蓦然勾起一丝邪笑,仿佛又看见了他那依旧魅惑人心的笑意。
“走~”夜天微微吐出一个字,话音刚落,影一就立刻恭敬地上前来将他推走了,留下一桌子早膳,还有一竿子人。
刘敏儿望着夜天离去的背影,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隐隐的抖动,最后看着那一桌未动的早膳,脸色十分难看,怒气地将筷子一扔。
“啪!——”
一竿子下人立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他们这位刘侧妃将气发在他们身上,那时候估计下场会很惨。
有消息了?难道就是那个女人找到了?想起方才夜天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刘敏儿实在是妒火中烧了。
刘敏儿觉得夜天之所以今日的态度这么的敷衍,定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贱女人,迷惑了殿下,她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冷嘲地笑着,那种笑意,令人如芒在背。
等着吧,她倒要看看,谁能胜到最后!
……
书房里,夜天听着影一的禀告,脸色顿时有些阴冷,怒意十足,就如同大太阳下突如其来一股阴风,外加一场熊熊雷火。
“你是说,人被宁王救走了?”夜天目光森寒,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觉得仿佛经历了一场杀戮。
“正是!”影一恭敬的回道。
“哼~”夜天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摩擦着他手中的血玉扳指,饶是影一也看不懂他此刻的表情。
或许人人都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兄弟,夜天却如此痛恨宁王,称夜天冷酷无情,杀伐无情,简直就是一个地狱恶魔。
夜天和宁王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宁王与他是对立的,与宁王没有一丝手足之情,因为,他们自从生下来,就注定是对立的,幼年时期,他在暗处亲眼目睹了八岁的夜暄给他下毒药的一幕,没有一丝犹豫,只有狠决。他侥幸未中毒,不过他在深宫里,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阴暗权谋,利益争夺,尤其是亲眼看见他的弟弟要毒杀自己,更让他明白,在禁宫高墙里,手足之情是王者大忌,欲成大事者,绝不能感情用事。
“殿下,秦姑娘如今被宁王安置在军机大营附近的一处地方,影卫查探到的是,看似是安置,实则是关押秦姑娘,屋外都有人把守着,情况不明,所以特地回来请示殿下。”影一沉声说道。
夜天凤眼微眯,眼神里透露着危险之意,“关押?哼,本太子的人他也敢动?”
夜天没有忘记夜暄那日在选妃宴公然挑衅他,要秦紫书做他的正妃,他不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不过,如今人在他手里,他不敢保证以夜暄的为人,秦紫书会不会受到伤害。
思及此夜天此刻显得几分傲然,像是江水中桀骜独立的石块,带着几分冷意,带着几分不屑,任凭江水冲刷,“备车,去军机大营。”
“可是殿下,万一……您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影一有些犹疑地神情看着夜天不得不出言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一来他是担心夜暄暗中做手脚,毕竟现如今殿下的腿伤还未痊愈,二来,确实,秦紫书只不过是个女人。
夜天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似乎在出神,俊美邪魅的脸庞此刻带着几分复杂,低垂的眉目显出几分朦胧不清,他听到了影一的话,却没有开口,血玉扳指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若有所思,像是没听到。
影一低着头,不知道此刻该进还是退,背后冷气十足让他有些寒意,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啊。
“影一,本太子的话还没有人敢违背~”夜天良久才抬起头看向影一,吐出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影一顿时惊怔了下。
以往殿下说这句话的后果都是很惨的。
“属下多嘴,殿下恕罪!”影一立刻弓身半跪下来,“属下马上去备车。”说完便迅速的离开了。
夜天目光冷寒,嗜血的笑意依旧没有减去半分。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呵呵~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那人是夜暄!
……
今日的天气实在是不太好,天际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眼看应该是要下起雨来了。
此刻,军机大营附近的屋舍里,秦紫书一直待在屋子里,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夜暄的人影,她仿佛就是与世隔绝的人,闭在这封闭的屋子里面。
昨夜夜暄说好了今日会让她离开,她还有所相信,看来,她是轻信了他了。
秦紫书坐着等了许久不见人来,遂即起身走到门口朝门的缝隙看,看不到什么,只觉心中奇怪,外面难道没人?
思及此,她立刻打开门,有些雀跃地想离开,不料,她还没高兴完,就有两把刀横在她眼前。
秦紫书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只见屋外两边有两个黑衣侍卫守着,正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