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提及到立后的事情,李时渊表面波澜不惊,但是提及的人,最终都会被李时渊无声警告,以至于其实到了现在,极少有人再敢在朝堂上提及让李时渊立后的事情。
群臣明面上不说,但是大家心中有数,李时渊不会轻易把大周这个后座交出来,就算穆岑走了,怕是李时渊也会给穆岑留着。
但这皇贵妃和皇后,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臣相。”李时渊在回完太皇太后的话,这才看向了臣相,“和朕说说,谁会看朕的笑话。朕这么多年,倒是有些好奇了。”
臣相的脸色白了一下,自然不敢多言:“启禀皇上,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敢有人看皇上笑话。”
“先前臣相这字里行间可不是这个意思。”李时渊说的直接。
“这……”臣相一时哑口无言。
熹贵妃也已经惊觉到情况不对,这才委委屈屈的开口:“皇上,臣妾想臣相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李时渊看向熹贵妃,“爱妃现在怀着朕的皇子,朕理应对爱妃的关心要多一些,爱妃如果有什么心思,可以直接和朕说,朕自然都会满足。”
这话又好像放了一个极大的诱饵给熹贵妃。
就好像熹贵妃提出自己想要皇后之位,李时渊都会无条件答应一般,但是熹贵妃并没这么蠢,这是一个坑,一个请君入瓮的坑。
她摇摇头:“臣妾没任何不满。臣妾对于现状也很满意。臣妾深的皇上宠爱,这就足够,现在臣妾还怀了皇子,臣妾的心思都在小皇子的身上,别的事,臣妾不敢多想。”
“嗯,熹贵妃果然是得体,也不枉朕宠爱。”李时渊似笑非笑。
三人想联手逼着李时渊立后的事,被李时渊三言两语就带了过去,但是李时渊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清楚要如何平衡这期间的关系。
朝堂之上,要的是平衡,而不是单方面的强势。
“爱妃现在怀有身孕,要多加静养。朕停御医说,爱妃胎像不稳,在现在,理应要照顾好朕的小皇子,至于别的事,等爱妃的身体稳定了,再说都不迟。”李时渊这才把话说完。
这话不曾说死,好似给了人极大的希望。
但是这样的希望,却又让人触摸不到。
这是李时渊的厉害之处,让你无法反驳,却又不能不接受。
李时渊的话说到为此,臣相和太皇太后也已经听明白了,他们倒也识趣,不会再继续说什么,李时渊的话已经放在这里了,那么不管什么事,都要等到熹贵妃的身体调养好之后。
而后,李时渊这才看向了熹贵妃:“爱妃和朕说说,今日的事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子和淑妃会跌落湖中,爱妃为什么会被惊吓。”
李时渊的声音温柔无比,听着熹贵妃有些恍惚。
这些年来,李时渊算是常来凤阳宫,但是极少用这样温柔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就只是偶尔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有着一丝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