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妈见明兰态度恭敬,语气却冷淡,不?由得更加生气,冷了声音道:“你如今虽是别府另住的,但不?可?失了规矩。你婆婆住的也?不?远,你应该每日晨昏定省,早晚问?安,叔伯兄弟之?间多有走动,孝顺长辈,不?可?忤逆!别仗着自己有诰封,便?不?把长辈看在眼里,若你在自己府里不?守规矩,丢了你母亲和盛家?的脸面,我头一个不?饶你!”
允儿吓的脸色都白了,不?住的去扯康姨妈的袖子,康姨妈却不?理,犹自说?的痛快。
屋里一时?冷了下来,众女眷面面相觑,只?听康姨妈滔滔不?绝的数落着明兰,王氏却在一旁不?作声响,明兰只?慢慢的自顾自的喝茶,待她说?了告了一个段落,才慢条斯理道:“姨妈,您说?的明兰都记下了;可?惜元儿表姐去奉天了,什么我们?姐妹整齐的聚一聚吧。”
此?言一出,康姨妈立如一只?戳破的气球,顿时?泄了气,允儿脸色难看极了,康元儿和婆婆王舅妈一日三吵,闹的不?可?开交,把王老太太都气病不?说?,连休书都快出来了。
明兰定定的瞧着康姨妈,嘴角噙着冷淡的笑容,若康姨妈再敢放肆,她绝不?忍耐;自来古代后,她忍这忍那,忍东忍西,如今连这么个便?宜姨妈也?要忍,她也?不?必混了。
康姨妈气急,转头去看王氏求助,王氏收到,立刻沉脸道:“明丫头,你……”
“娘!”如兰十分恰巧的打断王氏,笑道,“别老说?些不?相干的事了,赶紧行?洗三礼吧,别把我侄女冻着了,回头爹爹和兄长找你算账!”
她虽笑的很开心?,但眼睛却用力的瞪着王氏,重重咬字在‘不?相干’和‘爹爹兄长’这几个字上,王氏明白女儿意思,盛紘素来厌恶康家?,回头叫有心?人说?上几句,她怕又要挨数落了;咬了咬牙,遂不?再啰嗦,直接宣布开始洗三。
众人都笑着拥上前去观礼,只?把康姨妈一人撂下,把她气了个绝倒。
礼成后,明兰独自去了寿安堂,依旧是清雅幽然,依旧是佛香隐隐,明兰站在大桂花树下,深吸一口气,只?觉心?神?怡然,笑着轻快的往里跑,险些撞上门口的房妈妈。
“六姑娘!别跑别跑,当心?叫人瞧见~~~”房妈妈一边往门外?张望,一边轻呼。
明兰一头栽进老太太怀里,扭的像颗麻花糖,撒娇道:“祖母,明兰可?把你想坏了!”
“谁坏了?我可?好端端的!”盛老太太寂静的面容似乎也?绽开了喜悦,搂着明兰直笑着揉着,房妈妈赶紧去端果子点心?。
相别絮叨了好一会儿,明兰问?起?家?里一切可?好,盛老太太津津有味的叙说?着。
“……这回你大嫂嫂怀相不?好,身子受了些病,且得养一阵子,是以太太重新管家?,全哥儿就放到我这儿了。”老太太气色旺健了不?少,手?指轻轻指着里屋的帘子。
明兰连忙跑去里屋瞧了瞧,只?见一个白胖的娃娃躺在老太太的床上,一只?白玉般的小?拳头只?枣子般大小?,放在红嫩稚气的脸边,小?娃娃睡的呼吸匀称,还微微的打着酣。
明兰赶紧出来坐在老太太身边,她大为高兴,对着老太太道:“这敢情好,祖母有全哥儿陪着,便?不?寂寞了!呃……不?过,太太怎么会愿意呢?”
盛老太太很不?厚道的乐起?来,最近王氏吃了个暗亏。
林姨娘败走麦城,女儿们?都出嫁了,王氏又不?用管家?,顿时?空闲下来,忽然发现儿媳妇日子过的很滋润,顿时?心?眼发酸起?来。
因海氏有了身孕,王氏便?想给儿子塞个通房,说?他读书工作辛苦了,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长柏就说?爹爹挣钱养家?更辛苦,您有好的先紧着爹爹吧;然后也?不?知谁传的消息,盛紘就立刻表示他对书房伺候的两?个丫头很有好感。
王氏气的半死,鸡飞狗跳的闹了一阵;最后盛紘多了两?个通房,王氏多了几条皱纹。
然后,王氏想给羊毫抬姨娘压压海氏,长柏就问?老爹当年几个通房哪里去了;王氏脸色发青,拍桌子大骂你小?子敢顶撞老娘活腻味了是吧,长柏就说?好的他是儿子他不?能顶撞可?他又实在好奇那就去问?问?老爹和老太太吧。
王氏几乎吐血,尽管如此?,但海氏听说?了之?后,还是心?情抑郁了一阵,导致孕期不?稳,又请太医又找贺老夫人救急的,闹了几天才算完。
盛紘对海家?很看重,从而对大儿媳妇也?很看重,于是不?待见王氏,他见海氏无有精力照顾孙子,索性将全哥儿送来寿安堂,请信得过的老太太代为教养。
王氏一有反对,或是去寻衅海氏,盛紘就会立刻顺杆子的表示,他又很有好感的发现了几个很有理想很有才华身世凄苦的俏丫头,王氏只?好转移注意力,奋战到妻妾斗争的第一线上去,没有功夫闹腾儿孙了。
明兰笑的只?打跌,把脸埋在老太太的胳膊里笑的发抖,抬起?头来时?却是满脸通红,她抹抹笑出来的泪水。长柏羽翼已成,海氏又嫁妆丰厚,加上王氏的家?底,就算盛紘再多几个庶子庶女,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更何况,有王氏这尊门神?和菊芳这个受宠的美妾在,怕那几个通房也?不?容易生孩子。
盛老太太搂着小?孙女也?轻笑个不?停,她又说?起?全哥儿来,说?他乖巧懂事,开朗爱笑,是个极省心?的好孩子,她常弄儿为乐,老怀甚慰,说?到高兴处时?,目光温慈欢喜。
明兰看了,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高兴,老太太能够过个不?寂寞的晚年,真是苍天有眼。
“你大哥哥与我说?了,如今孙媳妇身子不?好,养不?得两?个孩儿,不?论是哥儿还是姐儿,总归要送一个来寿安堂的,他那性子,难为他说?了好些话,说?要麻烦我帮着照看了。”盛老太太语气悠然,神?色宁静,嘴角含笑,比之?从前,少了几分孤傲,多了几分柔软。
“祖母,这真是太好了!”明兰伏在老太太膝头上真心?道。盛老太太的性格,最不?喜欢强求,心?里再喜欢,若是人家?不?开口,她是绝不?会要求的。
祖孙俩笑着说?了一会子话,房妈妈端上碗碟茶果后,又从里屋拿出个匣子,盛老太太接过匣子打开,里头是一本小?小?的厚册子,递到明兰面前:“拿着,这是贺家?老夫人送来的。”
“…这是什么?”明兰奇道,接过来翻看。
“一本医药册子,专讲妇人病的。”盛老太太微笑道,“里头特意讲了如何孕前调理,如何孕期保胎,如何产后抚育孩子并保养自己身子的,还有吃食注意。她最精到这些,我已瞧了,写的很简明,很可?一看的;最后一页上,她还荐了好几个瞧妇人病得力的大夫,还有她张家?的几个媳妇,回头若有需要也?可?去请。”
“……谢谢贺老夫人了。”明兰翻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东西十分实用,心?里不?禁感慨。
盛老太太见明兰一脸感怀,便?悠悠道:“你不?必觉得对不?住贺家?老夫人,她是再明白也?不?过的人了,说?实话,当初你一许嫁顾门后,她怕立刻就动了旁的心?思。”
明兰点点头,怅然道:“贺老夫人知道纠缠无益,索性把事情做漂亮了,让咱家?念着贺家?的好处。她心?思灵敏,虑事周到,预之?先机,真可?说?是了不?起?。”
盛老太太微笑,似有轻嘲:“她自是了不?起?的。圣上已准了贺老太爷的告老折子,她快要离京了,可?贺家?还有儿孙在仕途上,还需寻些帮手?才是。如今我们?都感念她的好处,以后能不?帮忙么?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明兰心?里感动,重重的点点头,又轻轻叹息道:“无论怎样,贺老夫人总是于我家?有恩的,可?惜家?里却出了那种事……”
盛老太太又轻笑起?来,指着明兰道:“你真是傻孩子!你以为贺老夫人是什么人?她十五岁高嫁入贺家?,夫婿自诩风流,却还能稳稳站住脚跟,到如今儿孙满堂,俱是她的骨血;阖家?敬重,没两?下子能成么?”
一旁的房妈妈听了,也?忍不?住插嘴道:“那才是个真正厉害的,脸上跟弥勒佛一般,下手?却利索干净,哪像咱们?老太太,脸上装的凶,却再心?慈手?软不?过的了。”
这话遭来盛老太太的一记白眼,她白完眼,回头与明兰道:“我早年也?瞧不?惯她的做法,如今看来却是没法子的!她常说?一句话,‘别人要我死,我自可?要别人死,天公地道’,你也?听着点儿!”
“那如今呢?”明兰呆呆的点头道。
“如今?如今贺老爷子载誉告老,弘文哥儿又远在天边,她儿媳妇的面子也?给了,那曹家?贱婢也?是贺家?的人了,她有的是法子关起?门来慢慢收拾。”老太太讥笑道,“曹家?想依仗着妹妹和女儿,多揩贺家?的油,没那么容易。”
……
祖孙俩正谈论着的贺家?,如今正上下一片忙碌的收拾包裹行?礼,连着收拾了几天,已然差不?多了;而贺家?正院内厅里,却是一片冰冷氛围。
屋内共有五人,贺老夫人端坐上首,两?旁各立一个心?腹管事妈妈,下头跪着两?个女子,贺母和曹锦绣,她们?已是满脸泪水。
“娘,求求您了!”贺母哭泣道,“媳妇有什么不?对的,您尽管责罚,不?要如此?待锦儿呀!”
“我怎么敢罚你?”贺老夫人面如冰霜,“你是弘哥儿的亲娘,说?一不?二的,要娶谁就娶谁,要纳谁就纳谁,我不?敢拦着你!不?过曹姨娘既进了我家?的门,我便?可?管的了了;好了,曹姨娘,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罢,过几日便?与我一道起?程,回白石潭老家?!”
曹锦绣吓的面无人色,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她瑟缩道:“不?不?,老太太,求您了,我舍不?得离开我姨妈,如今表哥不?在,我要照顾她呀!”
贺老夫人一脸讥讽:“这用不?着你操心?,你表哥长年累月的出远门,也?没见你姨妈活不?成了,便?是你这外?甥女比她亲儿子还要紧,想必她也?活的下去!”
贺母只?觉得这声音冷漠之?极,稍稍抬头去看,只?见贺老夫人目如坚冰,一片愤怒,她知道自己是不?受婆母喜欢的了,这二十年的婆媳情分已是完了,她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可?却没有人去扶她,只?曹锦绣呼天喊地的。
贺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们?俩:“我今日把话说?明白了,曹姨娘,我是非带走不?可?的;她坏了弘哥儿的一桩大好姻缘,我可?不?能叫她坏了弘哥儿的一辈子!我已为弘哥儿看了一门亲,那姑娘也?是医药家?族出身,虽家?门不?显,但性子爽利,泼辣干练,很能支撑家?门,只?她父亲过世不?久,她还守着孝,我略略算了日子,待一年后弘哥儿回来,恰好可?以成婚。”
曹锦绣心?肝欲裂,不?敢置信的看着贺老夫人:“您,您为表哥说?了亲事?”这么快?!
“正是。”贺老夫人厌恶的看着她,“所以,我不?能叫你留在这里,给他们?小?夫妻添堵,给贺家?门里找乱子。”
“不?会的,我不?会给表哥表嫂添堵的!”曹锦绣立刻回过神?来,连连磕头,“我会好好服侍表哥表嫂,如姐妹般的过日子。”
贺母也?哀求道:“娘,锦儿都这么说?了,您就……”
“我不?信!”贺老夫人干脆道,“你们?两?个我都不?信。”
曹锦绣和贺母惊恐的看着贺老夫人,只?听她缓缓道:“当初我记得清清楚楚,曹姨娘进门,曹家?指天咒誓,说?什么从此?再也?不?来麻烦贺家?;可?是不?过才几个月——”贺老夫人死死盯着贺母,“老三媳妇,你又给了曹家?多少银子呀?哼!你当我不?知道,曹家?给曹姨娘写信哭求,然后你把银子给曹姨娘,再转给曹家?,你倒聪明,钻了我话里的空子!”
贺母知道婆母素来精明,当下不?敢辩驳,只?哭哭啼啼道:“到底是我亲姐姐,难不?成看她饿死!母亲,您宅心?仁厚,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饿死?!”贺老夫人冷笑一声,“当初他们?离京时?,你就给足了银子,若是置上田地,怕也?有上百亩了,加上你后来陆陆续续给的,便?是到乡下当个土财主也?不?在话下!可?是他们?呢,我已去信问?了,曹家?的男人们?,整日里寻花问?柳,偷鸡摸狗,你那好姐姐吃香喝辣的,还放起?了利子钱,逼的人家?卖儿卖女!你叫我可?怜可?怜他们??我今日这里说?一句吧,我可?怜猪,可?怜狗,可?怜皇城根下的要饭的,也?绝不?可?怜这家?子人!”
曹锦绣被说?的脸色惨白,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了,忍不?住辩驳道:“老太太,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爹娘他们?说?,他们?一直好好耕种来着……”
“哦,是吗?”贺老夫人忽然笑起?来,“这次你和我回老家?,路上恰好经过你娘家?,你大可?去瞧一瞧,若我说?错了,就立刻把你送回来,若叫我说?中了,你这一辈子就永远呆在白石潭,如何?”
曹锦绣被生生噎住了,抽泣着支吾了几声,再也?不?说?了,低头跪着。
贺老夫人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恨恨骂道:“你个两?面三刀的贱婢!便?是臭水沟的癞□□也?比你体面些!你也?配和我说?话?还想陪伴弘哥儿,做梦?!”
曹锦绣委顿于地,满面通红,羞愤难当,轻轻抽泣起?来。
贺老夫人又转头看向贺母,沉声道:“老三媳妇,你虽少年守寡,可?贺家?也?不?曾亏欠于你,无论什么,样样都是你这一房占大头的。我不?是迂腐之?人,妾室再嫁原没有什么,可?她,还有她一家?子,都是人品低劣卑鄙无耻之?辈,若弘哥儿叫她们?缠上了,那一辈子就完了!”
她喘了口气,提高声音道:“今日我跟你说?清楚了,弘哥儿虽是你生的,可?也?是贺家?的子孙,由不?得你拿去给曹家?做人情!”
贺母面色发青,已然惶惑的只?会发抖了,她伤心?的抬头看着贺老夫人:“母亲,您怎么这么说?儿媳?这叫儿媳怎么有脸活下去?!”
“你自然活的下去!”贺老夫人冷硬道,“曹姨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与其看着弘哥儿碍于孝道被你生生拖累死,我宁可?当一回恶婆婆,看着你去死!”
贺母再也?哭不?出来了,恐慌的看着贺老夫人,只?见她笑的很古怪:“兴许你觉着曹家?比你亲儿子要紧,不?过我却是个黑心?肠的,只?觉得自己孙子才是顶顶要紧的!”
贺母呆滞的伏在地上,全身冰凉,头上响起?贺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话:“你给我记清楚了,我贺家?是贺家?,你不?过是贺家?的媳妇,轮不?到你拿贺家?的钱去贴补曹家?!贺家?的门楣已叫你糟蹋了一般,我可?再也?信不?过你了!你回头把弘哥儿的产业先交与我收着,回头我直接交给弘哥儿媳妇。你要拿着你自己的陪嫁做人情我挡不?住,不?过你想明白了,没有陪嫁留个儿子的媳妇,我贺家?是不?稀罕的!还有,若曹家?再来夹缠不?清,我就直接报了当地衙门,该杀就杀,该打就打,有报应,我受着!”
贺老夫人凌然威势,直看着贺母和曹锦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苦苦害怕哀求,可?惜贺老夫人心?如铁石,听都不?听一句,曹锦绣忍不?住想骂道:“你这个老虔……”忙被贺母按住了嘴巴,曹锦绣也?许不?知道,可?贺母却是知道的,自己这位婆婆手?里是有人命的,多少妾室通房还有庶子庶女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贺老夫人微笑着看着她们?俩,开解起?来:“你们?也?别太伤怀了,我也?不?是要困住曹姨娘一辈子的,待弘哥儿生儿育女了,过个十年八年的,我就把你送回来了,你们?一家?团聚便?是。”
贺母看着婆母的眼神?,心?头冰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是决计活不?过十年八年的,她原想着趁自己还有口气,让儿子和曹锦绣好好培养感情,待自己死了,曹锦绣也?能立住脚跟了。婆母如今这是——要生生耗死自己?!
到那时?候,自己死了,儿子夫妻恩爱,有儿有女,就算把人老珠黄的曹锦绣送回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给口饭吃,不?饿死罢了。
贺母茫然不?知所以,忽然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贺老夫人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心?中所想,悠然的端起?茶盏,缓缓道:“你最好别挑唆着弘哥儿媳妇来求我,倘若你媳妇或你儿子跑来和我说?想要接回曹姨娘。我是个糊涂的老婆子,也?不?管前后是非,是不?是你逼迫的,直接把你外?甥女送进庵里去完事。嗯,说?起?来,白石潭那儿好似也?有铜杵庵一般专门收容犯错女眷的地方罢……”
曹锦绣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贺母眼神?呆愣,傻在当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布一个坏消息,作者被敬爱的领导大人委派了一个重任,需要在五月二十号前完成任务,所以接下来的两周作者的更新就不定期了。
我实在没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有时间就更,没时间大家也别等了,反正五月二十号交货,那之后某关就能正常更新了。
对大家表示歉意,可出差回来后,一直在加班,请看偶的眼神,多美的无辜,多么的无奈,多美的哀怨咩……所以,就原谅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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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贺老夫人的行为解说——有人说她的行为有些突兀,或者觉得很奇怪。
海明威大叔告诉偶们,写文不可都写尽了,要留些思考余地给读者,所以他的文章只是浮在海面上的1%冰山,还有99%都在海面以下,需要读者挖空心思想滴。
偶决定东施效颦一把。
长评里面有一篇《贺老太太V5——为毛她早不V5?》,大家可以却看看;楼主和下面发言的都很精彩独到,让偶十分荣幸,对于一个作者而言,认真读文的读者最可爱。
我这里稍微补充几点。
贺老夫人是个明白的老人,她很清楚内宅斗争之道,可她为什么不早出手呢?
首先,我们要理解,古代妇女和现代妇女的思想是有很大不同滴,现代女性觉得给老公纳妾那是天崩地裂般的惨剧,可是古代女子却未必觉得要死要活了。
贺老夫人一开始对曹家的不作为,并不是有意要打压明兰,而是她压根就不认为纳妾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不过明兰是她多年老姐妹的孙女,她觉得婚前就给纳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尤其那纳的妾还是表妹,以后明兰不容易拿捏。
但本质上,她不觉得贺弘文不该纳妾,非让明兰一枝独秀不可。
《红楼梦》里,贾琏在王熙凤生日当天,和鲍二家的在房里滚床单,还商量要弄死王熙凤,王熙凤告到贾母面前,贾母却只道‘到底年纪轻,馋嘴猫似的,都打那么过来的’。
贾琏什么处罚都没有,一方面固然是贾府腐败,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些问题;因为读者们都是现代人,所以过高的估计了纳妾这件事在古代人心中的分量。
再者,贺母青春守寡,贺老夫人一直很怜惜的,一边是二十年的婆媳情分,一边是尚未进门的孙媳妇,作为一个长辈,怎么能削了媳妇面子,只抬举孙媳妇呢?
更何况‘不过是个不能生育的妾嘛‘,加上贺母寻死觅活的闹腾,所以最终,贺老夫人在曹表妹进门问题上,是做了妥协的。
这和盛老太太不一样,她当初低嫁探花郎,是冲着’真爱‘去的,所以伤心绝望,可包括贺老夫人在内的绝大多数古代妇女,都是不是冲着所谓的’爱情‘去经营婚姻的。
那个时候贺老夫人想的,以明兰的身份,不过是多跟盛家说些好话,婚后多帮着些明兰,加上贺弘文本就心系明兰,明兰又会持家,这桩婚事最终会有好结果的。
事实上,如果没意外,明兰的确是要嫁进贺家的。
可是,有人半路截糊了,那家伙姓顾。
到了这个时候,贺老夫人才悔之晚矣,心中愤恨可想而知,加上曹锦绣进门后依旧不消停,贺老夫人警觉起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果,这才下了雷霆重手,她一下手,立刻就是杀招。
贺老夫人不是什么好人或圣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代成功女性,她没有理由无条件的硬挺一个未过门的孙媳妇(贺家男人都有妾,凭什么你盛家女儿就特别金贵了?一个妾都容不下),她根本不认为一个妾室是问题,有问题是的曹家无休无止的纠缠和拖累,她的着眼点是放在贺家门楣和儿孙幸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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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说贺母,有人说她白花的太离谱了;作者这里透露,贺母这种人在现实中是有原型的,天涯八卦版区里的极品人物屡屡可见,所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嘛。
PS:等空了去给长评去送分。